許馳傳音問二長老:“二長老,他是誰?”
在許馳傳音的那一瞬間,沈家長老們就齊齊出手隔絕了邪妄的感知,頓時邪妄眼睛裏閃過一絲不悅,看來沈家是要一條道走到黑了,明明他師父也是一個非常好的選擇,為什麼沈家要選石樂安。
二長老答道:“石樓主在邪心樓裏有很多對頭,邪妄是石樓主其中一個對頭的衣缽傳人,在邪心樓,他和許公子你的身份一樣,看來他是專門來堵你的,顯然來者不善啊。”
許馳頓時明白了很多事情,他心裏很是緊張,因為他們雙方的師父決定他和邪妄的立場是對立的,兩個人都要繼承上一代的恩怨而相恨相殺。
許馳知道邪妄是來找他的,接著他開始思索怎麼解決這件事,以及邪妄的目的何在。
沈家長老們神識溝通片刻,沈破天上前一步問道:“不知邪公子攔住我等去路,所為何事?”
邪妄很是讓人如沐春風地笑了笑:“沈家主,您不用留在沈家麼?就不怕你沈家的基業被某些人搶了?”
沈破天淡淡笑道:“不勞邪公子操心,我沈家有分寸的。”
“這樣啊。”邪妄點了點頭,接著他轉頭笑眯眯地看向了……
許馳以為邪妄會和他說話,於是他擺出雲淡風輕的架勢,輕扇山河扇。
隻是許馳和楚如意下一秒的臉色就恍如寒霜。
因為邪妄笑眯眯地看向了楚如意,他笑著道:“楚小姐,好久不見啊,那晚一別,恍若昨天,現在你的身影都留在我腦海裏,想起來真是回味無窮。不知楚小姐今天可有空?”
楚如意臉色頓時變冷,她動了殺心,高傲如她,怎麼會容忍有人這樣汙蔑她,而且還是在許馳麵前,她冷冷道:“邪妄,你什麼意思?把話說清楚,不要平白辱我清白!”
許馳自然知道這是邪妄想讓他不舒服,所以他心裏並沒有懷疑楚如意的念頭,他隻是突然無比地想殺了邪妄,竟然敢這樣侮辱他的女人,沒什麼紳士風度。
許馳暗暗決定:“那麼你邪妄就別怪我等下說話那麼難聽了。”
邪妄把玩著頭發,繼續輕佻道:“我曾去過楚家,現在想來,楚姑娘你說當初若是我向你父母提親,你說你父母會不會答應?想必楚家老祖肯定會雙手把你奉上,就像他把你送給別人一樣,隻是價錢問題而已。”
許馳按耐不住了,身為一個男人,要是這樣都無動於衷就不是個男人了,他冷冷道:“要是我,我就絕對不會把女兒嫁給一個人妖。”
邪妄頗為好看地皺了皺眉,心想:“他的性格衝動易怒?還是故意裝作這麼衝動?”
邪妄裝作才看到這裏有個人,他看向許馳,假惺惺,且很有禮貌地問道:“不知這位是?”
沈家長老們突然想起了前幾天許馳對浣紗派那個人的回答,嘴角彎起。
“你爹。”
許馳果真是如他們所想地認真回道,他接著淡淡道:“人妖你連你爹都不認識?哦,小爺我先說明一點,你爹不是你爹,做你爹小爺也成人妖了,小爺是姓你名爹,你爹隻是一個稱呼而已,人妖你不用太過在意,當然了,你也可以親昵地稱呼小爺為爹,小爺不會介意的,大家都是邪心樓同門,小爺就當吃吃虧好了。”
邪妄頓時臉色一沉,撕去了臉上那層儒雅的麵具,殺氣凜然地道:“我道是誰,原來是個才金丹期的廢物。”
接著邪妄一臉不屑:“你有什麼資格和我說話?”
許馳心裏暗笑,動手他可能會被邪妄一個指頭摁死,但打嘴仗他可從來不會怕,而且邪妄先開口的,許馳有把握罵得他罵不贏想動手,又不敢先動手。
許馳反唇相譏:“我當是誰,原來是一個隻知道汙蔑人家女孩子清白的人妖,你說你怎麼還有臉活著?汙穢世間,還玩頭發,你知道有多娘嗎?”
“那也比你隻知道躲在別人身後強。”
許馳確定這邪妄不怎麼會罵人了,他很不要臉地說道:“小爺就躲在人家身後怎麼著?有本事你也躲啊,小爺才金丹,你以為小爺像你這麼蠢?跳出來找死?”
邪妄故意表現地有些失望:“原來是個隻會說的垃圾。”
許馳也有些失望:“原來是個送上門來找罵的人妖。”
邪妄立馬說道:“看你隻知道躲在女人後麵,想必是個沒卵的孬種。”
許馳沿用他的句式:“看你這一身脂粉氣,想必是個沒卵的太監。”
接著許馳不等邪妄反擊,接著說道:“當初我就該把你射在牆上!你說你媽當初你出生的時候為什麼不把你仍在糞窖裏溺死?哦,對了,快回去問問你媽,你爹是誰,想必她還記得你爹。”
接著許馳也驚訝地咦了一聲:“咦,不對啊,小爺怎麼看都覺得你這孩子一點也不像我啊?怎麼這麼娘?這麼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