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馳恍然大悟,然後扶額哀歎:“唉!我就知道她不止有我這一個男人,想必她連門前的那幾條大黃狗都沒放過,我的狗啊,我的狗啊,你們可真是可憐啊!”
邪妄自小便生活在邪心樓,勾心鬥角、殺人他都行,樣樣精通,但論罵人能力,他怎麼可能比得上從小就生活在俗世的許馳,許馳小時候可是向古縣的那些大媽大嬸學了許多罵人的話,汙言穢語不絕於耳,更不用說許馳的前世那可是一個到處都是噴子的時代。
沈家長老們對視一眼,有些憐憫地搖了搖頭,邪妄不該通過楚如意來激怒許馳的,通過這段時間的相處,他們都知道許馳有多喜歡楚如意。而邪妄不可能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動手,不然石樂安自然有借口將他殺死,他也隻能動動嘴皮子,但看現在這個情況,這邪妄的嘴皮子完全不是許馳的對手啊。
許馳接著說道:“你這倒黴孩子怎麼不說話了?怎麼跑來擋我的路?該不會是你媽讓你來認爹的吧?不不不,回去告訴你媽媽,小爺我不當接盤俠。”
邪妄眼睛變得通紅,他感覺受到了偌大的侮辱,人就是這樣,永遠不會記得是自己先挑起的罵戰。
邪妄決定了,伺機暗殺許馳,不顧後果。
但他想讓許馳先動手,不然石樂安那裏不好交代,他怕石樂安會要他賠命。
於是邪妄調動腦海裏僅有的詞彙:“草泥馬!”
許馳認真回道:“反彈,我草了你媽。”
接著許馳笑眯眯地看向楚如意,傳音道:“他敢汙蔑我女人,看我幫你罵死他。”
楚如意臉上出現甜甜笑容,雙手抱住了許馳的右,然後將頭靠在他肩膀上,許馳感受著那溫潤的觸感,頓時渾身僵硬。
邪妄感覺有些無力,若是一般人,在那人開口罵他第一句的時候,邪妄就已經動手殺人了,但許馳的身份不同,而且這些沈家長老都在虎視眈眈地看著他,隻要他有動手的先兆,他們會毫不留情地出手,而且邪妄知道事後許馳不會有事,他反而會被師父責罰,怪他沒罵贏,還敢先動手。
於是邪妄有些後悔先前出言不遜,但他隻是後悔了短短的一瞬間,他重整旗鼓,按捺下心中殺意和怒意,冷笑道:“隻會像個潑婦一樣罵人有什麼用?都隻是小孩子的把戲而已,實力才是最為重要的,我就不用躲在別人身後。”
許馳細細尋思一番,他覺得邪妄說得對,於是許馳說道:“你說得對,你真聰明,你爹好欣慰哦。”
“你!”
邪妄壓下去的憤怒又有了上來的趨勢,他的臉色變得鐵青,額頭上跳起了幾根分叉的青筋,他攥緊了拳頭,眼睛隻欲噴火,身體氣得顫抖起來,他的粗重鼻息讓許馳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
許馳在這一刻突然瞪大了眼,他全身的血液高速流動起來,因為速度過快仿佛是滾燙的熱水灌進了他的經脈裏。
他的眼睛充血、變得赤紅,他的心髒瘋狂地撞擊著心室,發出砰砰的擂鼓聲,邪妄的眼睛在這一刻仿若有魔力一般吸引著他,邪妄的眼睛裏是無窮的星光,無窮的黑暗,許馳的眼神則變得有些渙散。
在這一瞬間,許馳體內的銀焰自動護主,它斷絕了許馳和邪妄之間的無形聯係,許馳回過神來,楚如意突然感覺許馳身上散發出極高的溫度,她下意識地鬆手推開。
二長老在這瞬間察覺到許馳體內銀焰的波動,趕快出手護住了許馳,心裏滿是驚慌,生怕自己晚了一步,導致許馳出事。
沈家長老們也警戒起來,他們背上都有些冷汗,沒想到這麼多人看著,邪妄還是能不露痕跡地對許馳出手,這邪妄施展的是什麼法術?還是他借助了他師父的某樣法寶?
許馳冷冷看著邪妄,接著對眾人說道:“沒事,被我體內的銀焰破解了。”
邪妄見許馳像個沒事人一樣,他眯了眯眼,非常之驚訝,雖然他知道不可能這麼容易就殺死許馳,而且為了不被這些化神大能察覺,他的這個法術的威力不大,但是他沒想到許馳竟然能光靠自己就擺脫了他的瞳術,而且體魄如此強大,心髒竟然沒有爆開。
要知道他邪妄可是半步大能,而許馳才是金丹期而已!
見邪妄偷襲自己,許馳懶得繼續和他應付下去了,完全就是浪費時間,幹脆開門見山。
許馳默默咽下喉間湧上來的血液,說道:“好了,我罵累了,懶得罵你了,我們彼此之間廢話說了那麼多,完全就是浪費我們的寶貴時間,你我都明白你我是彼此的敵人,那麼不如都坦誠點,請問你專程跑到這裏堵我是想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