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殘幾乎要大笑出聲,陰煞果然神出鬼沒,此次竟然喬裝在普通江湖人士之中。
一時間,場中頓時打了個翻天覆地,無數內力縱橫,刀光劍影閃爍不斷。如此大規模的混戰,幾乎在瞬間便有宗師級別的高手殞命。
轟響之聲不絕,漫天都是碎石飛濺,內力餘波席卷,如是有普通武者進入這個廣場,恐怕頃刻之間便要被撕裂開來。
而此刻,忍者之中,忽然兩道強絕的氣勢衝天而起,刀芒驚天而出,兩個宗師級別的武者瞬間便人首異處。
循道兵解!竟然忍者之中,有隱藏的天忍!
“殺我同門!找死!”一聲寒徹入骨的聲音不斷傳來,隻見天邊黑氣狂湧,一道縹緲的身影瞬間閃出,朝著那兩位天忍徑直而去。
他刹那間跨過百丈距離,身影未落,忽然長劍一伸,驟然豎直斬下。
一道強大的黑色劍芒忽然橫空,那強大劍意攪起風雲變幻,劍芒未落,大地已然龜裂,四周房屋不斷搖晃,青瓦滑落。
兩大天忍對視一眼,驟然大喝一聲,同時舉刀迎上,強大的刀芒衝天而起,攔住這一道璀璨的黑色劍芒。
而就在此時,這遠道而來的黑色身影忽然一分為三,在空中連連閃爍,一股更為恐怖的氣息蔓延開來。
“好強大!好強大的氣息!殺!”一位天忍怒吼一聲,再次斬出數道刀芒。
這興奮的語氣,強大的戰意,除了清水俊,傅殘想不到有其他人。
而那個黑色的身影,自然就是天下第一殺手,陰煞塵埃!
他三道身影不斷在天空閃爍,一道道劍芒鋪天蓋地,強大的黑色劍芒形成一道道劍網,把兩大天忍逼得連連後退。
不愧是跨入循道兵解多年的強者,以一敵二,竟然絲毫不落下風。
遠處房頂之上,傅寒雨與閻羅王打的難解難分,強大的白光不斷縱橫,一片片房屋倒下,漫天青瓦崩碎,化作塵埃。
但仔細一看,閻羅王手中白扇不斷翻轉,每一次翻轉都割出強大的鋒芒,他像是閑庭信步一般,在空中不斷劃動,姿勢優雅無比。
相反傅寒雨,則是每一劍必用全力,狂發亂舞,卻絲毫奈何不得對方。
待他這股氣勢一落,便很難再支撐了。
再看這邊,輪回王和秦廣王實力強絕,聯手打出一道道驚濤駭浪,不斷在天空席卷,黑蓮女神像都不禁微微顫抖。
靳南、靳北兩大太上苦苦支撐,最終走到了一起,兩人乃是孿生兄弟,幾十年來共同習武,默契絕非常人可比。
兩人站在一起,頓時便實現了一加一大於二,默契的劍法不斷激蕩,你一劍我一劍,竟然和兩大天王打了個難解難分。
“啊!”又是一聲慘叫戛然而止,一個大風堂的宗師高手已然殞命。
戰鬥在繼續,屠殺在進行,在場除了傅殘與何問月兩人,幾乎所有宗師高手都負了傷。
而這時,沉默良久的愁空山終於動了,他全身氣勢暴漲,手中藍火璀璨,把天陰毒功運轉至極致,右手一拍,漫天藍光頓時洶湧而出。
強大的氣勢,恐怖的寒意,幾乎讓周圍的宗師高手毛骨悚然,還好,這一掌並不是對宗師高手而發,而是對著已然落入下風的傅寒雨。
愁空山沉默良久,等的就是這一刻。
而事實上哪有這麼簡單,他在等,其他人又何嚐不是在等?
“阿彌陀佛!”清歌一聲佛號念起,手中黑芒一閃,一道細小的鎖鏈頓時衝天而起,化作一條巨大的黑龍,把這道恐怖的藍光攔下。
“小娃娃!快讓開!”愁空山頓時驚怒出聲。
清歌淡淡道:“阿彌陀佛,愁空山,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你自廢武功,隨我去懸彌寺浮屠塔坐苦禪如何?”
傅殘聽到這句話,差點沒笑出聲來,看不出來清歌這丫頭還挺幽默的,一代黑蓮魔主,你讓他放下屠刀,自廢武功,跟著你去坐苦禪?倒不如讓母豬下蛋靠譜!
“哎呀!”傅殘一聲慘叫,走神之時,竟不注意讓何問月打到了。
那血芒激射在手臂上,發出強大的熱量,仿佛有火再燒一般。
“你、你來真的?”傅殘欲哭無淚。
何問月眯眼道:“哼!我就知道你對那姑娘有意思!”
“喂!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啊!人家是出家之人!”
何問月輕笑道:“這麼漂亮,還是出家之人,還是方丈,想必你更激動吧?穿著袈裟,帶著佛珠,念著佛號,任你淩辱。”
傅殘差點沒噗出一口老血來,這臭婆娘!到底都學得什麼?
怎麼他媽的這麼了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