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夏,你的哥哥,可能並沒有死。”子兮。
“不可能,他死了,我親眼看見他們把他害死了。”殷夏。
“沒有哪一對父母不想保護自己的孩子,你為什麼就不能找個時間問問你爸媽當年的事呢!”子兮。
“我為什麼要問他們。他們天天神龍見首不見尾,整天就是呆在公司,一天都不管我,小時候都是哥哥哄我。忽然有一天,他們倆站在我麵前,告訴我,我哥死了,我連屍體都沒見到,我是什麼心情。”殷夏和子兮的話讓人聽得雲裏霧裏。
怎麼,沒聽說過,殷夏還有個哥哥。
“夏夏,你,還有哥哥?”諾唯。
“有,幹嘛沒有,而且你們知道他是怎麼死的麼?被我爸媽,他的親生父母,親手害死的。”殷夏的眼白裏甚至有了些許的血絲。
“說給他們聽聽吧。”子兮。
“我有個哥哥,大我三歲,1997年的,他對我特別特別好,我出生後,爸媽工作忙,我幾乎從出生就是吃的奶粉,從我哥哥5歲時,就是他在照顧我,對於父母的意識,我對哥哥的意識更多。我8歲那年,我哥才11。他們站在我麵前,和我說,對不起。他們告訴我,我哥和一幫混混待在一起,爭執中,他們不小心把我哥害死了,我連屍體都沒看到,我怎麼冷靜。8歲之後,我連哥哥都沒了,他們也不回家,我一個人,守著幾百平米的別墅,晚上,我一個人睡覺,特別特別孤單。”殷夏越說聲音越哽咽,聲音嘶啞的有些可怕。
“你哥哥,叫什麼。”易澤洋。
“殷哲。”殷夏。
“你告訴我你不認識他。”易澤洋。
殷夏笑了笑,並沒有說話。
“你做手術時,沒有家屬能給你簽字,綁架你的那個人,衝出來幫你簽了字,簽的名字,就是殷哲。”易澤洋直言不諱,全部告訴了殷夏。
“你說的,是真的?”殷夏用紅通通的眼圈望著易澤洋問。
“是。”易澤洋。
殷夏看著他們,轉身跑出了房門。
“誒,殷夏你去哪。”安辰逸說著,準備去追殷夏。
“別去。”子兮拉住了安辰逸的胳膊,把他拉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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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黑暗中,殷夏的背影顯得那麼單薄。
月影下樹木的影子如同一隻隻張牙舞爪凶猛的怪獸,肆意的吞噬著黑暗中的一切。
殷夏隻身一人跑回了那個舊工廠。
她不知道他還在不在這,但隻要有關於他哥哥,她都要努力去嚐試。
哪怕,她知道,一切的一切,都隻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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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出來,你出來!”殷夏手腳並用的砸著那扇破舊的大門,每砸一下,就會掉落下不少的漆片。
銅臭味真的很難聞。
她的聲音在這篇空曠的土地上回蕩著,那麼的尖銳。
黑夜中她的身影那麼單薄。
“你出來,我求求你,你出來。”殷夏的聲音已經喊的嘶啞了,臉上夾雜著一些淚水,慢慢的蹲了下來,但還是一直敲打著那扇大門,那麼無助,猶如一個被拋棄的小獸。
正當她覺得自己所做的一切的一切都是徒勞時,那扇緊閉的大門終於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