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黑匣子”(1 / 2)

按說整個屋子裏沒有風了,蠟燭該越燒越旺才對,可邪門的是,燭光慢慢變弱,甚至最後都成了黃豆粒般大小。

我也不知道咋回事,就急忙湊過去,尋思想個啥辦法,讓蠟燭重新燃起來。

但就在這一突然間,蠟燭砰的一聲爆了,整個火苗全被崩滅了。少了這燭光,整個屋子裏一瞬間暗下去不少,我和潘子都被嚇得一激靈。

潘子也別說還有那心思梳頭了,嚇得站了起來。

陸宇峰倒不怎麼害怕,在蠟燭一爆的時候,他還急忙把符籙給弄滅了,又摸出手電筒,對著銅鏡照過去。

他還讓我倆過來看看。剛才我心裏一直琢磨蠟燭自爆的事呢,就沒注意那銅鏡,被陸宇峰一提醒,我順帶著往鏡麵上一看,當場驚訝的差點把嘴巴咧開。

鏡子上麵的邊框上,突然留下一股血來,這股血還特別的有“勁”兒,順著鏡麵一直躺到底部。

整個鏡子原本沒啥,但被這一條豎著的血一襯托,恐怖的氣氛就濃了不少。

在來綏遠村的路上,我和潘子見過那個石碑,當時它也噴出一股紅水來,我打心裏懷疑,難道說鏡子裏也長著什麼植物?這血是植物的汁水?

但又想想,這分析不太對,如果真有植物長在鏡框裏,那它也活不下去啊,這不像石碑,底下挨著土呢。

潘子就追問陸宇峰,剛才到底咋了。陸宇峰不回答,他現在整個心思也不在說話上麵,他就盯著銅鏡。

我腰間別著撬鎖的家夥事,陸宇峰腰間也藏著東西,不過都是小工具,迷你螺絲刀這類的。

他觀察一會銅鏡,就拿出一把小螺絲刀,對著鏡框撬上了。

我倆想過去幫忙,畢竟這鏡框看著挺牢固,他一個人弄有點忙活不開。

可我倆是有意幫忙,他卻不讓我們上手,還故意被背對著我倆,自行在那兒撬啊撬的。

我心說得了,那我倆就這麼等著吧。

估摸過了半支煙的時間,那鏡框卡的一聲響,整體從鏡子上脫落下來,陸宇峰顯得很高興,還說一句成了。

我發現這銅鏡裏還真有古怪,鏡框脫落後,把鏡子後麵的一個扁扁的黑盒子露了出來。

這盒子也就幾毫米那麼厚吧,不過挺大,幾乎跟鏡子一邊寬了,陸宇峰拿出一副小心的樣子,把鏡子都扒拉一邊去了,接著又把臉湊到黑盒子前麵,用手扇著風,輕輕聞了聞。

就他這動作,讓我想起化學課了,老師對著化學試劑聞時,都是這麼扇風的,怕冷不丁吸多了,把人弄中毒了。

我心說難道陸宇峰是怕這黑盒子上有毒麼?

我看著陸宇峰的表情,他本來很警惕,後來拿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又用螺絲刀把這黑盒子撬開了。

一打開,我看到這裏麵裝的全是小紙條,塞的密密麻麻的。我猜這玩意兒一定有貓膩,就該是陸宇峰說的那個“鬼”了。

我和潘子主動湊過去,這次陸宇峰不回避我倆,他把電筒全照在這些紙條上,一張張翻閱起來。

每張紙條上都記著一段話,也附帶著日期,我看最遠的都能追溯到五年前了,最近的也是近幾個月的事。

我又讀了上麵的具體內容,可讓我摸不到頭腦的是,這上麵內容根本不像有貓膩的樣兒,反倒更像是一種散文。

比如“為了愛,你必須放棄一樣東西,你選什麼?”這類的話。潘子跟我想的差不多,他還忍不住笑了笑,大有覺得無聊的意思。

陸宇峰白了我倆一眼,他顯得很嚴肅,還把這些紙條收集起來。

這也是個耐心活,我看他依舊沒讓我和潘子插手的意思,我就跟潘子使個眼色,我倆沒打擾他。

最後他把這些紙條疊成一遝子,全塞到自己兜裏了,又招呼我倆,把現場整理一下,其實這個屋子裏也沒那麼亂,就是把銅鏡組裝回去,這挺費事。

等都忙活完了,他帶頭,我們仨出了屋,又回到自己住的地方。

經過這段時間的緩衝,我心裏有點回味過勁來了,我想起一個說法,就是文字密碼,我懷疑那紙條記錄的都是話裏有話,要麼就是藏頭詩、跳字這類的,要麼就是隱形字體,可阿峰把那一遝子紙條都當成寶貝了,不可能再借我倆查閱。

陸宇峰又跟我們隨便聊了聊,我們仨就睡覺了。

這都快天亮了,我估摸等我們仨睡醒了,不得到第二天中午去?

可到了上午十點多鍾,劉卉就敲門找我和潘子,問我倆怎麼不去上課。我是真累糊塗了,把實習老師這茬兒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