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這時候了,我也沒心思指責潘子什麼。我覺得事情還有緩,就拽著潘子想偷偷離開,可沒等走上幾步呢,牆頭就探出個腦袋,他一眼看到我倆,還喊一嗓子,“他們在這!”
隨後有三個黑影嗖嗖全跳了進來。我望著帶頭大哥,心說真有點戲劇性的意思,我跟他算認識,就是早晨冒充林翎柒的那個假貨。
但現在他跟我倆是敵對關係,很不客氣,而且他又使上那招牌動作了,左右晃著脖子,弄得脖頸哢吧哢吧直響。
他問我們,“兩位是誰的人?把林總藏哪了?你們真是狗眼無珠,敢打林總注意,上!把他們擒住再說。”
他兩個手下一看就是武館學員,也就十八九歲的毛頭小夥,但這倆小夥挺橫,大哥一發話,他們就衝了過來。
他倆的招式也都差不多,稍微蹲著身子,拿出一副打泰拳的樣子,上來就來個側踢,想把我和潘子直接踢倒。
要是一般人遇到這打法,或許真能被擒,但我根本不怕這個,他腿踢過來,我就往後避了一步,還借機掄開拳頭。
我是把拳頭甩個弧線打出去,這樣腰板也能借上勁兒,這種打法力道不小,正打在對方下巴上,一下讓毛頭小夥暈了過去。
潘子倒是實惠,挨了對手一腳,不過他骨頭硬,隻是悶哼一聲踉蹌一下,並沒受太重的傷,但潘子一下被弄急眼了,他整個人往上一撲,雙手抱著毛頭小夥的脖子再往下一蹲。
潘子體重沉,借著這力道一下把對方撅暈了。也虧了他手下留情,不然幅度再大一點,小夥保準就此送命。
假林翎柒沒想到我倆身手還不錯,尤其一招就把他手下解決了,他冷不丁都愣了,拿出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看著我們。
我和潘子也不搭話,全摸向腰間,把甩棍拿出來。他知道不是我倆對手,也不逞強,趕緊轉身,一下撲到牆上往上爬。
我緊忙奔過去,拽著他褲腿,想把他拉下來,但這小子穿的是運動褲,在使勁拽扯之下,隻能把褲子拉長,也借不上別的力道。
假林翎柒是拚了,壓根不理我,甚至褲子都快被扒下來了,他也不在乎,打定主意逃出去。
潘子也來幫我,我倆一人一個褲腿的跟他玩起僵局。最後我一合計,我們這麼弄也不是辦法。
我跟潘子一使眼色,我倆全部撒手。這冷不丁的突然撤力,假林翎柒也沒想到,他還使勁往前用力呢,這下可好,也別說爬牆了,他整個人直接撲到牆外麵去了,我還聽到噗通一聲,估計摔得不輕。
但很奇怪,假林翎柒摔這麼嚴重,也不叫喚,難道是摔暈過去了?我跟潘子說,咱倆別再這院子待了,趕緊換個地方躲避。
潘子說好,我倆也爬起牆。可等我倆剛上了牆頭,往外麵一看時,我整個心咯噔一下。
那假林翎柒是在地上趴著,但他哪暈了,正捂著嘴巴,瞪個大眼睛看著我倆,而在牆角還蹲著一個人。是那武術老師,他不知道什麼時候偷偷趕過來了。
看我倆露麵,武術老師下黑手了,他猛地往上一跳,一手一個的拽著我和潘子的脖領子,又大力往下一拽。
我和潘子全中招了,哼哼呀呀的撲出去,一同狠狠砸在地上。
這都是土路,我摔得幾乎眼冒金星。我知道現在不是喊疼的時候,不管怎樣,先把敵人解決再說。
我強忍著想站起來,但武術老師又下黑手了,對準我和潘子的脖頸一切,我倆全暈了過去。
再次睜開眼睛後,我被關在一個昏暗的屋子裏。
看格局我能猜到,這是武館的一個房間,我和潘子全被吊著,還是手腳全離地那種,腰間被係了一個大鐵鏈,另一端掛在天棚上。
這屋裏還坐著武術老師和假林翎柒,他倆挺悠閑,正吃著雞爪子,喝著啤酒。
我扭頭看一眼,潘子還沒醒呢,而武術老師一定一直留意著我,看我醒來,他獰笑了,哼了一聲說,“小子,身體不錯,這麼快就醒了。”
他這話我沒法接,聽著有點讚揚我的意思,但實際不是那個味兒。
他又從桌上拿起甩棍,這是我和潘子的武器,他擺弄一番說,“這玩意兒挺高級的,既有甩棍也有電棍,是二合一的,看起來,你倆是特警吧?”
我真想諷刺他一句,心說這哥們智商有問題,怎麼每次都猜不準呢。
假林翎柒接話了,他猛地拍了一下桌子,指著我說,“老子不管你們是不是警察,快點把林總的消息說出來,不然給你倆灌上兩瓶燒刀子,再丟下海,就算警方發現,也隻能認為你們酒後失足,落海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