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順勢摸了摸脖子,沒流血,但絕對破皮了。
本來這一晚上我就有點憋屈,這次火氣有些壓不住了,心說不能再慣著這缺德鳥了,今天說什麼也得給它個腦瓜崩教訓一下,不然以後指不定怎麼欺負我呢。
我湊過去要抓它,鸚鵡不再躲避,隻是嘴裏又叫喚著,“嫖客,嫖客!”
陸宇峰先反應過勁來,攔住我,又用電筒對著我剛才坐的地方照了照,發現在地上躺著一個死蚊子。
這蚊子可真大,跟大拇指差不多了,渾身又黑又青,一看就剛死,腿還不由得輕微蹬幾下呢。
陸宇峰用那張密碼紙條對著蚊子一戳,把它舉起來,我們仨近距離細看。
我對蚊子了解不多,不知道到底有多少種類,但眼前這隻,一看就帶毒,而且毒性不弱。
潘子問了句,“難道鸚鵡沒誤報?這就是嫖客?”
陸宇峰點頭說是,又猜測的說,“先不說消失的敵人是怎麼回事,但這種大毒蚊子,應該是蟲師培育出來的,有人把它放進來當武器,要對付咱們。”
我心說這招可真陰損,要不是有侏儒鸚鵡在,弄不好今晚我們都得中招。
我們仨又分析這蚊子哪來的?要麼就還是趁著我們開門的時候飛進來的,要麼就該是從二樓窗戶進來的。
我們也擔心褚成梁和宛小寶的安危,一同去二樓看了看。
這次沒放輕腳步,所以剛到二樓,褚成梁和宛小寶都警惕的醒了,鸚鵡顯得很怪,又突然咳咳打起噴嚏來。
褚成梁一看不解的望著我們,先問了句咋了?
陸宇峰把蚊子拿出來給他倆看,又反問他們,覺得身體有啥不適沒有?
他倆看到這大毒蚊子,一下也慌了,當即檢查起來。
這期間我一直品著褚成梁的態度,也不能說有先入為主的觀念,反正就覺得他很可疑,現在的一臉無辜,也多半是裝出來的。
等這麼忙活一會兒,他倆先後回答,都說沒遭到攻擊。
我們仨沒往下接話,陸宇峰低頭想了想,在氣氛稍有沉默時,他一轉話題,又跟宛小寶問,“木瓜妹,有什麼驅蚊的法子沒?”
宛小寶摸著褲帶,我發現她褲帶也有貓膩,竟是一個“藥匣子”,上麵全是小暗格。
她摸出兩袋藥來,自己留一袋,又把另一袋遞給陸宇峰,回話說,“一會都點著油燈睡,這袋藥用四分之一的量,攙在燈油裏,這樣睡到天亮,蚊蟲不會進屋。”
我一直搞不懂木瓜會啥本領,現在一看,原來她是個藥品專家,怪不得組織把她派來了。
陸宇峰懂些藥理,但沒宛小寶精通,他接過藥袋後,沒看出啥來,也沒多問,招呼我們又下樓。
我們把“熏香”弄好了,陸宇峰讓我和潘子繼續休息,他自己忙和點事。
我看他從行李中把無線通訊器拿出來了,就是他跟組織聯係的那個工具。
他一手捧著紙條,一手敲著鍵盤,看樣是把電筒密碼發給組織,讓上頭兒去破解。
如果褚成梁是內奸,我真不想跟他在一間屋裏睡覺,但也明白當前形勢,沒證據前,我們根本沒法調查,不然很可能適得其反,讓我們提早內部分裂。
我對自己說,什麼都別想了,睡覺!
這一夜,再沒出現啥古怪,中途醒了幾次,我發現阿峰也躺著睡下了,但紅外熱像儀就在他手邊放著。
第二天一早,天剛亮時,我們陸續起床,去外麵找井打水,洗了洗臉,又聚在一起,把行李包中的剩餘食物拿出來,一同吃早餐。
這期間呂政來了,他背著一個大弓,掛著一口刀。他隻是路過這裏,順便來看看我們。
他跟我們說,他要去打獵,如果我們有事,就去屋北麵的林子裏找他,他今天隻打野雞和獐子,不會走太遠的。
我們都說好。這期間侏儒鸚鵡也飛起來了,它對呂政興趣很大,圍著他饒了一大圈。
呂政望著侏儒鸚鵡連連稱奇,不過沒久待,他又交待幾句,讓我們吃好喝好,這幾天做生意興隆的話,之後獨自消失在北麵林子中。
打心裏說,要是平時沒事的時候,我挺想跟呂政一起去林子裏轉轉,看看他怎麼打獵的,但現在,我沒這心情,還問陸宇峰,“今天什麼計劃?”
陸宇峰正喝八寶粥呢,他幾口把餘下的粥喝光,一抹嘴說,“咱們還做什麼生意?都快點吃,一會去南麵林子看看,我不信那裏沒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