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絕對是自己把自己嚇唬住了,整個心繃得緊緊的,還強行站起來。我看不見周圍什麼樣兒,但依舊左手握拳右手拿甩棍的防範著。
我都懷疑這時真有什麼風吹草動,自己會不會忍不住舞出王八拳和王八棍來。
這樣過了一會兒,陸宇峰傳來話,其實他也看不到我在幹什麼,隻是善意的出言提醒。
他說呂政受傷逃了,我們暫時安全。
我一顆心這才落底,在一放鬆下,我還忍不住蹲在了地上,閉著揉眼睛。
我想最快時間恢複視力,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隻是我真沒經驗,不知道被閃光彈射中後,怎麼做最有效。我隻能用土辦法,按照保健操那樣,輪刮眼眶。
這樣緩了半分鍾,再次睜眼後,眼前一亮。我沒看到侏儒鸚鵡,不知道這小家夥飛哪去了,但看到潘子整個人躺在地上,胸口上出現好大一條刀口。
陸宇峰正用飛針,配著他事先帶來的羊腸線,給潘子縫合呢,而且他行李包裏也帶著一些消炎止疼藥,現在全用上了。
孤狼孤單單的坐在一邊,他雙手空空,軍刺沒了,看我望著他,他說了一句,“呂政肚子上掛著軍刺,能熬半個小時吧,不過肯定活不了了。”
我聯係他這話分析著,又望著地上出現的一條血跡,這血跡一直延伸到一處洞壁上,再消失不見。
我猜剛才呂政先中了陸宇峰的飛針,又被孤狼一刺刀戳傷,他熬不住,隻好借助機關跑了。
潘子傷勢更要緊,我也不細考慮了,湊到阿峰身邊詢問。
陸宇峰說的倒是很樂觀,潘子這傷勢沒涉及到內髒,隻是失血過多暫時昏迷,隻要傷口縫的及時,再適當休息幾天,食補一下就好了。
其實我聽完依舊有些擔心,梅山這鬼地方,上哪食補調理身子去,我希望這次能快快抓住蟲師,找到我們要的證據,及早離開梅山。
接下來我們仨又都犯愁了,潘子顯得很累贅,我們要繼續深入蠱塚,就得把潘子丟在這裏,可蠱塚裏機關重重,單獨留下昏迷的他,誰也不放心。
我們為這個事,商量好半天,但也沒出結果,這時遠處傳來吱吱怪叫聲,這引起我們注意。
我們都站起來看,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有一股黑色浪潮,正迅速往我們這蔓延。當然這不可能是真的潮水,應該是一種動物群。
蠱道裏的油燈亮度不夠,我們看不太清,陸宇峰從行李包拿出一個強力電筒,擰到最強亮度,對著遠處照了照。
這動物是一種黑色老鼠,隻是它們外表全裹著硬樹脂之類的東西,有點亮晶晶直反光的感覺。
我一下想到毒犬了,但相比之下,這種老鼠更讓人頭疼,它們真的是以數量取勝。
憑我們仨外加一個半死不活的潘子,真要近身搏鬥,一點取勝的機會都沒有。唯一能做的,就是想盡一切辦法,將老鼠擋在遠方。
陸宇峰當先拿定注意,他從行李包裏拿出遙控器,又把行李包丟給我說,“放車。”
我懂意思,一手一個,拿出兩輛玩具車來。我先後把玩具車的開關打開,放到地上。陸宇峰又摁下前進鍵,玩具車跟個敢死隊員一樣,吱吱往前跑著。
等它倆跟老鼠大軍一接觸後,陸宇峰摁下了爆炸摁鈕。砰砰兩聲響,死了好大一片的老鼠。
這次爆炸,威力很理想,但我估計,死的老鼠,不足整個鼠軍的十分之一,而這行李包裏,隻剩下兩個玩具車了。
我心說這倆玩具車就算再給力,也不能一下把剩下的老鼠全炸光,沒了炸彈,我們還有什麼手段?
正當這時,意外出現了,鼠軍並沒急著奔襲我們,反倒把那些死去的鼠屍團團圍住,爭搶的吞食著。
這場麵讓我看的直惡心,不過陸宇峰喊了句好機會,一下提醒我了。
我把最後兩個玩具車擺好,陸宇峰又讓它們衝過去。
這次我們真摟夠本了,爆炸後,整個鼠軍沒剩多少活口,就算僥幸沒炸死的,也躺在地上直蹬腿。
我有種劫後餘生的解脫感,大口喘著氣,還抹了下腦門上幾乎快飽和的汗珠。
孤狼一直袖手旁觀,這時他突然來到我身後,一把將我的砍刀和甩棍都拿了出來,表示他要據為己用。
我挺不理解,心說他是武器沒了,用我的武器也行,但也給我留一個啊,他都拿走了,我用什麼?
孤狼猜到我心思,他一擺手指著潘子說,“小白,你接下來的任務是背著潘子出去,找個陰涼的樹下坐著,等我和阿峰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