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麵具人(1 / 2)

現在形勢有點微妙,我們三夥人互相牽製著,一同維持在一種平衡之中。

這樣過了一會兒,打手他們忍不住了,有人率先打破沉默,對準麵具人砸了一棍子。麵具子卻依舊像沒事人一樣,不躲不閃。

我能看出來,這一棍子挺狠的,要實打實砸上,都能開瓢兒。麵具人還這麼深沉,怎麼個意思?

我心說不會這哥們兒隻是走個過場吧?神神秘秘的出現了,又立馬被人一棍子削到地上,那他來個什麼勁兒?

實際上麵具人是藝高人膽大,他讓棍子在空中甩出一個軌跡來,讓對手得意一下,等時候差不多了,他猛地把絲襪甩出去。

絲襪其實跟鏈子一樣,帶動的是末端那幾塊石頭。石頭借著螺旋勁兒,跟拳擊手打出的拳一樣,正中對手的下巴上。

隔著這麼遠,我都聽到這小子下巴上傳來哢的一聲響,他也被這股力道弄得整個身子往旁邊踉蹌一下。

他是不服,但身體不爭氣,緊接著腿一軟,徹底暈倒在地上。

其他圍著的五個打手全急了,他們也明白單挑是不行了,索性一起上,嗷嗷叫著,試圖用亂棍將麵具人打趴下。

但麵具人跟一條在狂濤中的魚一樣,左右逢源、見縫插針,每每都從看似不可能的角度,逃脫亂棍的砸打,他也趁空用“鏈錘”反擊。

我感覺都跟看電影一樣了,也默數著,倒下一個,又倒下一個。

等隻有兩個人對準麵具人時,我和潘子也忍不住了,我知道我倆逆襲的機會來了。

我和潘子一聲不哼,突然行動,對著監視我倆的打手撲過去。我們已經打鬥過一陣了,體力消耗很嚴重,身子也都帶著傷,根本發揮不出原有實力,索性跟敵人瞎撕瞎扯起來。

這次打的真費勁,潘子跟對手揉成一團,都摔在地上了,最後潘子騎在對手身上,雙手抓著對方腦袋,玩命的磕地,才把他弄暈了。

而我出了個昏招,用膝蓋頂了對方褲襠一下,趁著他疼的時候,我又用左手連續切了對方脖子三下,才讓他在缺氧缺血下,溜到地上去。

我倆都大喘氣,一屁股坐在地上,扭頭看麵具人那邊的形式。

他的對手隻剩一人了,其他的都被解決了,但這個對手很厲害,也不用棍子了,換了一把匕首,跟麵具人對視著。

這人估計應該是這群打手的頭頭,他偶然還戳匕首幾下,顯示出他確實練過。

麵具人手裏的絲襪已經被劃破了,不能當鏈錘使用了,他索性把絲襪丟掉,徒手空拳。

打手頭頭又發起新的攻擊,用匕首對準麵具人的心窩刺去,這一看就是打急眼,下死手了。麵具人絕對是深藏不漏,他還有絕技沒施展。

趁著對方刺匕首的時候,他身子一擺,一下貼到對方麵前,還把右手伸直了,特別是把食指、中指、無名指全並攏,對準對方的嘴戳去。

這把我看愣了,因為他戳的真快,像一道閃電,一下三個指頭全摁在對方嘴裏,他也不給對方咬的機會,又死死扣住對方下巴,手臂發力,整個人瘋狂搖晃起來。

在他這種亂晃力道的帶動下,打手頭頭遭罪了,他被帶動著也跟著亂晃,尤其受力點還是可憐的下巴。

誰的下巴也禁不住這種折騰,沒幾下就嘎巴一聲響,竟然下巴脫臼了,而且被這股疼痛一刺激,他雙眼上翻,暈了過去。

麵具人倒是拿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甩了甩胳膊,又對著三個指頭抹了一下,把上麵的哈喇子弄掉。

就憑他剛才施展戳人嘴巴的手段,我想起孤狼了,因為孤狼愛用刺刀戳嗓子眼,我不信這世上有這麼多怪胎,都對人的嘴巴有興趣。

我雖然虛弱,卻忍不住問了句,“孤狼,是你麼?”

麵具人根本不回答,他又一步步悠閑的走到我倆身邊,蹲下身,把我右臂抬起來了。

我真想揭開他麵具看看,但也明白,我要真這麼莽撞,別把他惹火了,反倒對我和潘子下手。我強壓下心裏這股衝動。

他本來輕輕端著我的右手,突然間又對著浮腫的地方狠狠捏了一下,這把我疼的,雖然沒叫喚出來,但腦袋嗡嗡直響。

麵具人開口了,隻是聲音很怪,沙沙啞啞的,他說,“你放心吧,右臂沒傷到筋骨,多養幾天就好了,另外有空去藥店買一瓶紅花油,抹一抹。”

我看著他的麵具,心情很複雜,木訥的點了點頭。

他又湊到潘子旁邊,讓潘子轉過身去。我倆都知道他沒有害我們的意思,所以潘子很放心,老老實實的轉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