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麵具人(2 / 2)

麵具人一摸腰間,拿出一個微型手電。它跟筆筒子差不多大小,但光線很足。

他借著電筒光查看潘子後腦勺上的傷口,搖搖頭說,“你這個傷很嚴重,要消毒縫針才行。”

我一聽心裏急了,我倆可是要趕火車的,中途要去趟醫院,明顯來不及。

我還合計呢,要不就改簽明天?但多在瓦方店待一天,就多一天危險。

我在糾結時,麵具人又有動作了,他還是摸向腰間,從褲帶上拿出一個長條小薄盒子,打開後,裏麵有針有線,還帶著一個充滿藥水的小注射器。

他讓潘子忍著點,他這就要現場縫針。

我心說好啊,這麼一來,我倆啥事都不耽誤了,另外也能看出來,麵具人身份真的很特殊,不然一般人哪能在褲帶上藏這種又是針線又是消毒藥水的東西呢。

我知道縫針是很疼的,潘子又沒打麻藥,我隻有個土辦法,讓潘子能好受一些。

我把褲帶抽出來了,疊了幾層,送到他嘴巴。他也明白我的意思,一張嘴把褲帶咬住了。

我看著我這條褲帶,倒不是心疼怕被潘子咬壞了,而是覺得我倆很苦逼,非要有病休什麼假,這下可好,我們的甩棍被組織收回去了,不然今晚有甩棍在,我們也未必能被收拾的這麼慘。

這期間麵具人把注射器拿了出來,隻是它太小了,麵具人為了不禿嚕手,不得不雙手握穩。

他用注射器對潘子傷口噴射藥水。在藥水剛碰到潘子時,潘子嘴裏嗚嗚悶響,眼睛都突突出來了。

我在一旁輕聲念叨,讓他抗住。

潘子是好樣的,硬是挺了過來,包括後續麵具人縫針,他憋出一腦門汗,卻一動不動。

等針封好後,我又把褲帶拿了下來,潘子累的呼哧呼哧喘著氣。麵具人又默默把針線都收好。

看得出來,他不想理我倆,我心說我倆也別賴在這兒了,招呼潘子就走。

可我們剛起身,麵具人喂了一聲,我和潘子一臉不解的扭頭看著他。

他走到打手頭頭的身邊,蹲下去在打手頭頭身上翻了一遍,找出一個小橘子人頭來。

看著人頭,我知道自己的猜測是對的,我倆的劫難都拜奶盟所賜。

麵具人當我們麵,把橘子人頭剝開了,露出橘子瓤來。他盯著橘子瓤,說了一句,“你們走什麼?那多沒意思!”

還沒等我倆接話呢,他又手一合,把橘子瓤捏碎了。冷不丁看著他手裏溢出來的汁水,我都有點惡心了,但也明白,他是在告訴我倆,不要離開瓦方店,反倒要努力的把奶盟徹底端掉。

潘子是藏不住話,指著自己腦袋,又指了指我胳膊說,“大哥啊,你看看我倆都啥樣了,傷的這麼重,還有跟奶盟鬥的資本麼?”

麵具人嗬嗬笑一聲,算是對潘子的回答了,他又對我擺手,說手機給我。

我不懂他要手機幹啥,卻很利索的拿出來,遞給他。

我手機沒密碼,他一劃屏就進去了,他又找到記事本,唰唰的在上麵寫了一段話。

我不知道他寫的啥,反正等寫完了,他站起身,大步向胡同外走去,在經過我的一刹那,他把手機推到我胸口上。

我趕緊接著,又跟潘子一樣,目送他離去。之後我倆翻開手機看。

記事本上多了一個地址和人名,地址是瓦方店瓦窩鎮曲屯,人名叫林思怡,估計是個女子。

我和潘子全納悶了,麵具人是想讓我倆找這個叫林思怡的人,問題是我倆找她幹嘛?

我和潘子商量一番,覺得既然麵具人發話了,我倆也受過他的恩惠,這事咋也得辦了。

我倆這就要奔向曲屯,隻是我倆渾身太臭了,這麼不雅的去找人家,顯得不禮貌。現在這個時間點,服裝店和商場也都關門了,我倆圖方便,就對這些打手下手了。

反正他們人多,夠我倆挑的,這八個人被我倆選了個遍,好不容易湊到合身的外衣外褲。

我倆這麼穿著,偷偷出了胡同,在路邊等了一會兒後,遠處來個出租車。

我還頭疼呢,怕出租車司機還是嫌棄我倆,來個拒載啥的,但沒想到趕上運氣了,我倆認識這出租車司機,都是以前鐵西街道據點的。

這回我們不客氣了,上了車,讓他快點開,我倒要見見這個林思怡,到底是何方神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