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回鎮。
“大人,城門已經封閉,這些百姓都是最近嚷嚷著要出去的,您看?”
嚴清自從花池鎮一役之後,便再也沒有脫離過拓跋致的隊伍,一直跟著拓跋致的隊伍打到了這如回鎮。
雖然他們後來的戰役,都可以的稱的上是全勝,但是每次想到在花池鎮初見秦元敏的時候,他內心的驚詫。
他到現在還記得,當他看到首先進入破了城門的,是一個如此的弱不禁風的女子時,他內心的驚詫可想而知。
嚴清與拓跋致不同,拓跋致並沒有看到秦元敏初進花池鎮之時與牛大人的交鋒,等拓跋致到的時候,牛大人已經在心裏認可了秦元敏。
可是他嚴清,從頭到尾都是一直隱在暗處看的分明的。
分明是一個臉色蒼白,風吹就倒得女子,在花池鎮內的表現,卻自信的耀眼,即便是黑沉沉的暗夜,都抵擋不住他的風姿。
“嚴清?嚴清!”
顧老黑喊了兩聲嚴清,還不忘狠狠地拽了下嚴清的袖子,笑話,拓跋致可是盯著他很久了,這個家夥竟然敢在彙報的時候走神。
“啊?哦!大人,您看如何是好?”
拓跋致目光滿含探究,就那麼輕飄飄的落在了嚴清的身上,讓後者身上忍不住流下一陣冷汗。
他剛剛在幹什麼,誰不知道秦姑娘是秦大人的心愛之人,他剛剛竟然滿腦子想到的都是那天夜色下,神采飛揚的少女。
嚴清的心中如電光火石一般迅速的閃過很多畫麵,他的麵上微微帶著尷尬。
”你不是早有對策,還來問我,我若是不信你,自然不會用你。“
拓跋致不再多說,好似全部心思都在手裏的地圖上一般,但是話裏的深意,卻讓嚴清頓了頓,再開口的時候,已是帶著些許歉意。
“是屬下愚鈍了,那屬下現在就去開城門,放他們出去,並做好登基。”
嚴清說完也不停留,躬身行了一禮 便走了出去。
“啊。”
剛剛走到門口的秦元敏被嚴清一個衝撞,向後倒了倒,好在她及時的扶住了牆壁,避開了嚴清已經伸到了半路的手掌。
“秦姑娘,您無礙吧?”
嚴清的聲音裏偷偷的藏了一絲微不可查的關心,卻還是讓拓跋致的眉毛挑了一挑。
“無礙的,嚴大人不必擔心。”
並沒有多麼疏離的語氣,卻充滿了公式化的客套,聽在嚴清的耳朵裏,讓他的心忍不住沉了沉,他隻輕輕的扯動了嘴角,牽起一抹僵硬的笑容,便再沒有說話,側過身先走,讓出了道來。
“長衍,你在做什麼?”
餘光掃到嚴清的身影已經消失不見了,秦元敏這才笑意盈盈的走進了房間內,顧老黑識相的退了出去,不知為何,她總覺得這個少女身上透著一股難以言說的貴氣,不是高門千金的那種高貴,而是一種淩駕於其他人之上的不可沾染的氣息。
“過來。”
因著秦元敏的到來,拓跋致的眉眼鬆了鬆,心底也情不自禁的放鬆了一口氣,在自己的屬下麵前,他必須時時刻刻維持自己精力充沛的樣子,唯恐自己的倦怠,寒了手下人的心。
秦元敏臉上劃過一絲明顯的心疼,她快走了兩步到了拓跋致的跟前,伸出手指,輕輕的為拓跋致揉了揉眉心,又轉過去,幫拓跋致捏捏肩膀。
之前因為了渺師太的緣故,秦元敏刻意的學了一些放鬆身體的揉捏指法,如今倒是正好派上了用場。
“呼。”
秦元敏的揉捏,讓拓跋致輕輕的發出了一聲喟歎,他輕輕伸手按住了秦元敏停在她肩頭的手掌,一個用力,便將秦元敏拉到了自己的懷裏。
“長衍。”
秦元敏輕呼出聲,突然的失重讓她的頭腦有一瞬間的眩暈,緊接著她便發現自己已經坐在了拓跋致的懷裏,她輕輕的掙了掙,緊箍著自己細腰的手臂,卻愈發的收緊了些。
“莫動,讓我抱一會便好。”
麵前之人低微的仿若隨時會隨風飄蕩的聲音就這麼飄到了秦元敏的耳朵裏,讓她的動作僵了僵,身體卻已經軟了下來。
“罷了,他那麼辛苦。”
心中充盈著滿滿的心疼,秦元敏隻覺得自己的眼睛也酸澀的不行,她用力的眨了眨眼,試圖眨去眼裏的淚水,然後,她伸出手臂,也輕輕地環抱了拓跋致的腰身。
懷裏女孩突如其來的主動,讓拓跋致的身子下意識的僵了僵,不過一瞬,他便更加的大力的,緊緊的擁住了懷裏的女孩。
“長衍,謝謝你。”
女孩的呢喃聲回蕩在自己的耳邊,讓拓跋致喉嚨迅速的動了動,感受到懷中的溫軟,與秦元敏身上獨帶的好聞的氣息,讓他的眼睛也紅了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