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萱兒放下茶杯,捏了一顆蜜棗小咬一口。
“聽說老皇帝年邁多病,大權落於皇後手中,可是以七王爺為首的一眾皇族勢力,卻不服於皇後政見。從而朝中形成兩派勢力。你擔心入朝為官後,歸於那派都會得罪另有派。所以幹脆在家靜觀其鬥,最後老皇帝駕崩誰當了皇帝,你再歸於那派。這樣就省事不少了。是這樣嗎?”藍萱兒緩緩分析道。她事先有更紫蘇打聽過當今朝堂之事的。
藍軒玦對於藍萱兒的怎麼明智的推測,很是欣賞。
“不完全是這樣。我其實是願意歸入皇後一派的。但不又想與藍玨對著幹。所以幹脆等太子登基一切平定後再入朝幫輔他。”藍軒玦說出了自己真實想法。
“但聽聞因為太子並非嫡出,皇後又獨攬大權。才使得七王爺等人出來反抗的。如果最後太子並沒有當上皇帝,你又當如何?”藍萱兒反問。她推測當今七王爺勢力之大,如果他誓要更太子爭奪皇位,皇後不一定能贏。
“你自放心好了,太子有皇後娘家的勢力,而且太子自幼勤學治國之道。現在雖是皇後掌權。但國中大小事都是太子親自定奪的。最重要的是七王爺隻是皇叔,縱使他再放肆亦是無法越矩的。”藍軒玦隻是得意的解釋。
“若七王爺輔助其他皇子與太子爭皇位呢?”藍萱兒繼續反駁。
“皇上的子嗣本來就不多,而且有資格跟太子爭皇位的隻有嫡出的五皇子。隻是五皇子自幼就是個病秧子。更是被神醫下了命不過十二五的死令。你覺得他有命跟太子爭皇位嗎?”藍軒玦又一次駁了回來。
“命不過二十五?他得了絕症嗎?他現在多少歲了?”藍萱兒莫名的就對這個五皇子感興趣了。
藍軒玦站起身來,看了眼外麵的天色。已是傍晚時分。
“臭丫頭,八卦怎麼多幹啥。還是關心你自己的終身大事先吧。”藍軒玦調侃的看向藍萱兒。
對於五皇子,他知道也不多。隻因五皇子自幼就在外求醫尋藥,極少有人見過他的真麵目。
“你什麼意思?難道藍玨今晚要我去書房就是為了商討我的婚事?”藍萱兒一把站起,追問道。
“都說了我也不知道。自己去看唄。”藍軒玦說完,便轉身往內屋去了。
“什麼叫自己去,你是說好不陪我去的嗎?難道你要反悔了?”藍萱兒忙追上去問。
藍軒玦停下,轉身看向藍萱兒。“如果藍玨隻讓你一個人去,就算是我去了他定也把我趕出來的。所以你還是一個人去,如果真是商討你的婚事就悄悄派紫蘇回來通知我。我倒時再就趕去幫你物色物色。如果不是,念嬌樓又買回來一批新的姑娘了。我今晚還有得忙呢。”藍軒玦好聲解釋道。
藍萱兒無語了,看來她這個妹妹還不及漂亮姑娘重要。
初春的夜晚尤為寒涼,藍萱兒披了件紫貂披風,迎著寒風。往南院去了。
“雅俗齋。雅俗共享的意思嗎?”藍萱兒望著門匾自覺地好笑,不過她也不是很在意。推開門,便徑直往裏麵去了。
“萱兒來了。”
藍萱兒一見麵,蕭君衍便迎來出來。
白衣白袍配著那好聽的聲音,藍萱兒再次被蕭君衍的外貌給迷住了。
“君衍哥哥怎麼也在呢。”藍萱兒看了眼屋內,並無不見藍玨。
“師傅讓我來的,還有師傅稍後就到。”說著蕭君衍遞給藍萱兒一杯熱茶。“外麵冷,喝了暖暖身。”
“君衍哥哥一定知道爹找我有什麼吧?”藍萱兒接過茶杯,小心翼翼的打聽道。
“也沒有什麼大事,就是為父知道你之前受傷。就讓君衍把你查看一下,看恢複的如何了。”藍玨的聲音響起。
藍萱兒抬眸看向藍玨,一身墨色錦袍,青絲高束,五官分明,雖年過五十卻仍舊俊美。周身一股儒雅氣質,很符合他文人的風範。不禁感歎,五十多了還怎麼好看,年輕的時候一定是個絕世的美男子吧。
“多謝爹爹關心,萱兒的傷勢已無大礙,不用檢查了。”藍萱兒一派大家千金的語氣說來。心裏閃過疑惑,就算要檢查傷勢,隨便讓個大夫來就行了。何必要君衍親自出手呢?
“女孩子家,最留不得傷疤,還是讓我查看一番的好。紫蘇,把萱兒扶到榻上。”蕭君衍不由得藍萱兒拒絕。
拆了紗布,手臂上的傷口已然結痂。
“都說了沒事嘛。”藍萱兒抬眸,有些無奈。
“還是把個脈的好。”蕭君衍說完,白玉般的手指已經按在藍萱兒的手腕上。
藍萱兒也不好推脫,目光投向一邊的藍玨,卻看他一臉凝重。似乎很緊張,就怕藍萱兒的脈象有個異常。
至手腕處傳來一道暖流,而且暖流迅速蔓延全身。這種感覺不像普通的把脈,倒像上次夜阡殤給她試驗玄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