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一聲房門被淩墨璃踹開。
“啊!”一百二十分貝的尖叫響起。
隻見藍萱兒半躺在榻上,淡紫色的綢錦繡花被子牢牢的裹住身子,包得嚴實,似乎是掩蓋什麼。隻露出一個腦袋和暗紫色的長發披散胸前。青絲微淩亂,眼神迷離帶著驚恐,顯然是剛睡前不久,又被淩墨璃的突然竄入嚇到了。
“淩墨璃你這是什麼意思?”藍萱兒怒問,水眸已然燃起怒火。
藍軒玦看到藍萱兒在屋內,不禁鬆了口氣,但看著藍萱兒一張被子裹得嚴實,不禁擔心。該不會藍萱兒被子下麵的是沒來得及更換的夜行衣吧?
藍軒玦想到了,顯然淩墨璃也是想到了。所以他不但不避忌,更逼近藍萱兒了。妖魅的桃花眼,直直盯著那張淡紫色的綢錦繡花被,似乎要把被子看穿。
藍萱兒玉手護住被子,眼中閃過驚慌。“你???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你午睡剛醒?”淩墨璃已然走到榻前,一臉質問之樣。
“我靠,我是不是午睡剛醒,與你有毛線關係啊?你擅闖我閨房不會就是為了看我剛睡醒的模樣吧?你丫到底是多變態啊?”藍萱兒終於找到一個罵淩墨璃的機會了。敢傷她的腰,還傷得如此重,真他特麼想把他的祖宗都罵個遍。
“你?”淩墨璃差點氣結,這個女人從來都是如此伶牙利嘴。“不要狡辯,今日白府丟失了《玄靈初始錄》。我和那偷書之人交過手,那身形放暗器的手法和你如初一轍。”
“你是懷疑我是個偷書之人?”藍萱兒驚起,反問道。
“沒錯我懷疑的就是你。如果我沒錯,你不是午睡剛醒,而是剛從外麵逃回來。此刻連衣行夜都沒來得及換。才會拿一張被子做掩護的。”淩墨璃字字雪亮,咄咄逼人。一雙妖孽的桃花眼,淩厲的掃向藍萱兒。
藍萱兒水眸閃過驚慌,玉手不由自主的捂住被子。讓淩墨璃更確定了自己才猜測。
藍軒玦在一旁看得膽顫心驚,紫玉早已嚇得腿發軟。要是小姐的身份真的暴露,那她豁出去,殺了這個淩墨璃。堅決不讓小姐有生命危險。
“嗬,怎麼可能。白府的壽宴進行到一半,我就因為身體不提前回府了。完全沒有時間去偷書,而且我一個廢材是如何突破得了白府重重看守,成功的偷出《玄靈初始錄》的?”藍萱兒亦是字字有力,頭頭是道的辯駁。一雙水眸不卑不亢的對視淩墨璃。
“你提前回府的事沒人可以證明。而且白府的看守大部分是因為中了曼陀羅毒液而昏迷至今。我可清楚的記得,你的暗器就是曼陀羅毒針。看你現在要如何狡辯。”淩墨璃自是得意的說來。心裏就認定了,藍萱兒是那偷書之人。
“我提前回府的事,我哥整個左相都可以證明。”藍萱兒向藍軒玦投出求助的目光。
“的確,萱兒是在白府丟書前回府了。”藍軒玦忙接道。但他覺得這個並不能代表什麼。而且他清楚知道萱兒並沒有回府。是讓紫玉代替了。但怎麼說,他這個哥哥也不會出賣妹妹的。
“你們是兄妹,你以為我會相信他說得嗎?還有,你又如何解釋這幾根你一模一樣,淬了曼陀羅毒液的銀針?”淩墨璃亮出那三根之前被藍萱兒紮在大腿的銀針。
藍萱兒看著銀針,眼眸中不經意閃過懊惱。該死她那時候應該直接淬了蠱靈毒液的銀針把淩墨璃毒死的。那就有不會現在怎麼多的麻煩了。
淩墨璃還是看到藍萱兒臉上轉瞬即逝的懊惱。後悔了吧,用銀針的偷襲我是要付出代價的。
“嗬嗬,你的幾根破銀針又算的了什麼?是,我也是一樣的毒針的。但你不知道這個,在暗市兵器場一抓一大把的嗎?剛巧那個偷書之人跟我一樣喜歡用毒針而且。天下暗器眾多,遇上相同的一點也不出奇好吧?”藍萱兒大笑不已。心下冷笑,幾個銀針就想指證我?門都沒有。
“嗬嗬。”藍軒玦和紫玉不約而同被藍萱兒的解釋逗笑。
“萱兒說得不錯,她的銀針還是我從暗市幫她買回來的。暗市那邊的確是一抓一大把。如果不信我現在可以帶你去暗市看個究竟。”藍軒玦繼續幫腔著,不禁佩服起藍萱兒處事不驚,隨機應變的能力。
淩墨璃瞪了藍軒玦一眼,一臉怒氣騰騰,感情這兩兄妹合起火來笑話他。
“多說無益,如果要我相信你是清白的,除非你此刻敢掀掉錦被。證明你裏麵穿的不是夜行衣。”淩墨璃再次逼近藍萱兒,一副不可違背的口吻說道。
“你?你無恥,女子的清白何其重要。你竟然要我如此來證明清白?即使是證明了我也不清白了吧?”藍萱兒盛怒大吼。臉上是羞愧與憤恨。
“淩墨璃,若你再胡鬧,就別怪我翻臉不認人了。”藍軒玦亦是一臉憤然,他知道藍萱兒怎麼激動一定是為了掩飾裏麵的夜行衣。他隻期望淩墨璃被藍萱兒的鎮住,勿要掀開錦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