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女引夜阡殤到一旁玉榻上坐下。奉上上好的冰荷靈茶。
夜阡殤輕呡了口冰荷,寒涼的清香,加之用冰山之水烹調。本是極其好的消暑之茶,卻因為此刻是初春,冷意未退。飲之心寒。
“明日將玉虛瓶還回修羅殿吧。”夜阡殤起身,沒有半絲溫度的說道。
什麼?將玉虛瓶還回修羅殿?修煉派每個護法都看守一件寶器,她的就是玉虛瓶。現在要她還回去,是準備削她的職了嗎?她不過是一時賭氣,才說從此不見他不和他說話的。
那隻是她小性子,誰讓他幾次三番無情拒絕她的表白。她那麼喜歡他,為什麼他就不可以喜歡她一點呢?
“為什麼要還回玉墟瓶?”莫邀月起身忙問,眸中明顯是緊張之意。
“你倒是肯說話肯見人了?”夜阡殤反問。目光邪魅的看向美豔至極的莫邀月。
莫邀月頓了一會,白嫩的染上紅暈。
“原來聖尊是為了要奴家和你說話,才騙奴家說要還回玉虛瓶的。”莫邀月嬌嗔的說道。一對梨渦泛起,很是羞澀美豔。原來聖尊還是在乎她的。
“沒有,你明天必須把玉虛瓶還回修羅殿。”夜阡殤很不解風情的回了句。目光清冷,不帶半點柔情。
“啊?”莫邀月一臉大寫的尷尬。“為什麼要還回玉虛瓶?難道聖尊你真要削了奴家的護法之位嗎?”
夜阡殤沒有看莫邀月,徑直的走向內殿。拿回玉虛瓶還得先解開咒印。
看夜阡殤沒有回答,莫邀月心裏更忐忑了。她不過第一次發小性子,不會真的惹聖尊生氣了吧?最多她以後不再這樣了。
一通胡亂揣測,最後莫邀月懷著一顆不安的心走入了內殿。
靈台上,一通體盛放幽紫光芒,瓶身雕刻花草,蟲獸,人魔,的紫玉瓶尤為耀眼。這便是十大神器之一的玉虛瓶。玉虛瓶可以承載一切強大力量,亦可以吸收進化任何邪魅之力。還可以將其轉化成提升修煉的靈氣。
“現在把你的咒印解除,明日將玉虛瓶送到修羅殿。”夜阡殤用一貫冰冷的語氣命令道。
“屬下不知聖尊為何要突然拿回玉虛瓶,如果是屬下做錯了什麼。屬下改就是了。聖尊千萬不要削掉屬下 的職位。”莫邀月愈來愈緊張,忙慎重的認錯道。
“本尊沒說要削你的職,不要胡思亂想。要你送回隻是突然有用。”看著莫邀月一臉緊張,夜阡殤才不急不緩的解釋來。一看就知道他有意捉弄莫邀月的。不得不說夜阡殤很是腹黑。
聽到夜阡殤的解釋,莫邀月不安的心終於踏實了。但怎麼突然要用玉虛瓶。聖尊是要收集靈氣還是淨化魔力?
“聖尊你要玉虛瓶做什麼?”莫邀月疑問。
“這你就不用知道了。”夜阡殤淡淡回應,語氣裏卻是在告誡莫邀月不要多嘴。
夜阡殤說完,紅袍一甩。便如光影便消失在水雲宮。
看著夜阡殤消失,莫邀月溫柔清純的臉慢慢變得深沉。“來人,去查查修羅殿那邊出了什麼事。”
冰凝宮,要說莫星宸的醫術,那可是南靖他敢認第一沒人敢認第二的。五歲就拜入醫仙慕容蘭門下。以一手引玄探脈術與頂級煉丹術而聞名。無論什麼病,隻要在冰凝宮,他就敢保證。手到擒來,藥到病除。目前為止,隻有一人的病是他無法治愈的。那就是當今五皇子的病。為此他立下誓約,若五皇子最後沒能被他治愈病逝了,他便自刎隨其而去。
一直忙到東方露出魚肚白。
藍萱兒緊閉的水眸,緩緩睜開。目光迅速少了眼四周,冰藍色晶瑩剔透如身處水晶宮一般,而且到處寒氣森然,又跟關在冰箱裏一樣,不過她並沒有感覺到寒冷。暗籌這裏就是之前莫星宸說得冰凝宮吧?目光又一轉,便看到埋頭認真為他處理傷口的莫星宸。而且他並沒有發現她醒了。
藍萱兒又忙閉上眼。
現在正是時候,可以用識心術探查莫星宸的身份來曆。或許還可以得知紫蘇的下落。
凝神默喚蠱靈,進入探視境界。藍萱兒看了半天,眼前卻是漆黑一片。竟然什麼都看不到。
“不用白費功夫了。我知道你會識之術,自是早有防備的。”莫星辰淡笑的解釋。係好包紮的紗布。他忙了一晚上,終於把這個女人身全身上下幾十次道大傷小傷內傷外傷給處理好了。可把他給累死了。
“夜阡殤告訴你的!”藍萱兒很肯定的說道。看來,她的識心術對於整個修羅派的人都沒用了。
“你和你的婢女都一樣的大膽,隻有你們敢直呼聖尊名諱了。”莫星辰累的直接坐到一邊的冰榻上,有力無氣的說道。
嗬嗬,聽這人說著,好像他聖尊的名諱很金貴一樣。如果他知道這是夜阡殤自己要她叫的會怎麼樣?一定感覺很打臉吧?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了,他剛才說到婢女,怎麼說他知道紫蘇的下落?
“你是不是知道紫蘇的下落?告訴我紫蘇有沒有事?”藍萱兒追問道。目光帶著急切。她從白府出來到現在已經有一天一夜沒見過紫蘇了。就擔心她有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