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都不許動,不然我現在就殺了他。”藍萱兒對外打成一片的人冷喝道。
從後背用鳳吟弦橫架在淩墨澈的頸項,本被匕首劃出血的頸項,又從新滲出鮮紅。
本就虛弱的淩墨澈,即使是強撐著的身體,也要依靠著藍萱兒身上才能站穩。
“藍萱兒好大的膽,竟敢挾持皇子?”冰冷的聲音,紅奕一身墨色紗裙從頭蓋到腳。陰森的讓人如鬼魅。
“你才知道我膽子嗎?奴蠱的解藥速速交出來。不然——”藍萱兒的陰冷的目光看向淩墨澈,握劍的手用進幾分力氣。
但沒有看見人藍萱兒此舉是淩墨澈故意所為。
心裏自是不忍,但藍萱兒深知演戲就要逼真。不然哥哥的性命不保,淩墨澈也會有性命之危。
“藍萱兒,你若敢傷皇子,你們整個藍族都逃脫不了罪責。”紅奕上前幾步,厲聲威嚇道。一雙幽瞳卻滿是擔憂的看著淩墨澈。
“反正你們認定是我哥毒害皇子的,敢與不敢我們藍族都難逃罪責,還不如用皇子的命換我一族安危。”藍萱兒字字有力,清絕的臉上滿是凜然之意。
“既然你都知道其中利害了,還敢挾持皇子?這就是罪加一等不可饒恕了。”紅奕微眯著眸子威懾的說來。
“別費那麼多話了,趕緊交出解藥。不然我不殺你們皇子,他也支持不了多久了。”藍萱兒的水眸染上不耐煩之意。
淩墨澈說的沒錯。這個紅奕真是難纏。她這樣拖下去,她就怕淩墨澈的身體支撐不了多久了。
幽瞳怒怒的睨著,紅奕亦是一臉擔憂之色。但主上吩咐,無論如何也不能在讓藍萱兒跑了。
“藍萱兒,皇子和聖尊待你如何好,你心知肚明。如果你迷途知返,我想皇子和聖尊如此偏愛你,定會對你既往不咎的。”紅奕話峰一轉,使出了引誘規勸的套路。
“待我好?你怎麼有臉說這話啊?給我下毒做皇子的藥人,還用血盟束縛讓我歸屬你們修羅派。這就是待我好了嗎?”藍萱兒滿是鄙夷的怒斥回去。
藍萱兒故意說出此話,就是為了讓淩墨璃的人相信她真的和淩墨澈決裂了。剛才說得就是她要決裂的原因。
淩墨澈聽這話,平靜如死水的臉上,還是閃過了歉意。她知道怎麼多卻還不忍傷他性命,之前計劃離開他,卻還送他麒麟玉。這個女人為什麼要對他那麼好。
紅奕的眸子閃過驚愕,她都知道了。知道聖尊給她下毒育成藥人了。
“既然你都知道,便不要負隅頑抗,做這無謂之舉了。”紅奕的驚愕轉瞬即逝,眸子已經恢複了以往的冰冷陰霾。
帶著黑紗的手一召,藍萱兒之前的立下的血盟符籙牌便出現在手中。
血盟符籙,隻要紅奕召動符籙。藍萱兒便會承受到噬心之痛了。
藍萱兒見此情景,水眸一縮。不禁想起夜阡殤跟她說違反血盟的後果。
“別怕,你沾染了我的血。符籙令牌不能把你怎麼樣。”空靈縹緲的聲音傳人耳中,藍萱兒驚恐的心。瞬間就安穩了不少。
是淩墨澈用神識給她傳話的,可為何沾染到淩墨澈的血,她會不受血盟折磨。這個血盟不是和夜阡殤契約的嗎?
藍萱兒疑惑之際,紅奕卻已經召喚出血盟的符魂。血盟符魂似血色的魔鬼,升騰著凶炁直襲藍萱兒的心髒而去。
但還未觸及,憑空一道紅光爆出,便見符魂被反震回符籙牌中。繼而更是響起了冥木長笛之音。尖銳如利刃,聲聲直戳在場之人的耳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