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還是沒有,難道這世間的鎖魂珠真的很少?”從一家珠寶行出來,燕仁霜滿臉的鬱悶,連續很容易的得到兩顆鎖魂珠,複活招到蔣欽和賈詡這兩個三國人物後,還以為鎖魂珠很容易就能找到,沒想到跑遍了城內大大小小的珠寶首飾店卻沒有任何的收獲。
現在已是從霧湖回來後的第31天了,在被禁足了整整一個月後,燕仁霜終於能夠帶著蔣欽出門,並開展收集鎖魂珠,複活三國人物的大計,卻沒料到現實是如此的殘酷,整整一個上午都沒有收獲。至於霧湖水賊的事情,自然有人代為安排,燕仁霜也沒有食言,除去大惡者,隻要詔安的人都發給了田地,其實對每個地方來說,在一定的承受範圍內,能多增加點青壯多開辟些田地總是好的。
“看來隻能去當鋪看看了。”燕仁霜繼續在街上逛著,蔣欽盡職的跟在身後。
突然,一陣驚叫聲傳來,緊接著便是十幾騎黑影從遠處掠來,生活安逸腐化的燕仁霜又怎能做出反應,呆立在了街心。等到嚇出一身冷汗的燕仁霜恢複過來時,隻見那馬匹已在眼前,頭頂上,兩隻馬蹄正四處亂舞。
旁邊的蔣欽立刻將小王爺拉到一邊,這才使得燕仁霜躲過了被馬蹄踐踏的命運。燕仁霜的臉色蒼白,蔣欽也是,隻是他大半卻是被氣得。
上次自己不在也就罷了,可這次,自家主公竟然在自己的眼前遇險,蔣欽頓時覺得奇恥大辱,也不等燕仁霜吩咐,砂鍋大的拳頭直接揮了上去,一拳重重的打在馬脖子上。沉悶的撞擊聲過後,黑色駿馬悲鳴幾下,脖子呈詭異的角度彎曲著,往一邊倒去,顯然已經死得不能再死。黑馬還沒完全倒下,蔣欽左手一撈,像提小雞般提起馬上的人,又狠狠的甩了出去,直接撞翻了路邊的麵攤,整個過程一氣嗬成。
後麵的騎士們終於反應過來,催馬往蔣欽直衝。麵對奔騰而來的馬匹,蔣欽麵無懼色,反倒迎麵衝了上去,順手拿過路邊一挑夫的扁擔,然後微微一上挑,就像事先商量配合好一樣,衝在追前麵的騎士自己撞到扁擔上飛了出去。蔣欽手中的扁擔稍微一揮,第二個騎士又像是自己撞上般飛了出去。接著扁擔又是一揮,直接掃中了第三個騎士的脖子……
刺、挑、攔、掃……燕仁霜從來沒有想過,如此簡單的槍法竟然會有如此威力,甚至,還有一種另類的美感。要是我學會了,那旋兒會不會……嘻嘻,旋兒……
“住手!我是天使,住手,我是天………啊!!!”
淒厲的慘叫聲從一旁被砸毀的麵攤中傳出,打斷了燕仁霜的幻想。燕仁霜這才發現最先‘襲擊’自己的騎士中間竟然還有一個青衣老頭。
“打,給我打!”天使?就你這留著胡子的糟老頭還是天使?我還讓你****呢!
燕仁霜在後麵大喊著,前麵的蔣欽聽了,下手更狠。終於,所有的騎士連帶著他們的馬匹全都躺在了地上,再也爬不起來,也再也無法像剛才那樣縱橫馳騁。蔣欽再次像提小雞般將那青衣老者從麵攤的廢墟中提到了燕仁霜的麵前,並扔到了地上。
“我真的是天使!”老頭的聲音有些悲涼,右手顫顫巍巍的從胸前摸出一麵小旗子。
黑底金色燕子旗,青衣老者摸出那麵小旗讓燕仁霜一愣:“朝廷傳聖旨的天使不都是太監嗎?你怎麼有胡子?”
燕國崇尚黑色,又以燕子為圖騰,無論軍旗或者小兵們的服飾都以黑色為主。黑底金色燕子旗,除了皇帝出巡專用外,便隻有攜帶聖旨的使者可以背縛攜帶。阻擾聖旨傳令者,上至重臣,下至百姓,一律可處死。
“這個,您老沒事吧。”燕仁霜尷尬的將那老者扶起,盡力不去看掛在他頭頂的那幾根麵條以及襠部的雞蛋黃。
“還好……”青衣老者也尷尬的道,神情有些古怪,上下打量了下燕仁霜,居然作罷,帶著隻能相互攙扶而立的手下們繞了過去,甚至不去管那些橫屍街頭的馬匹。
就這樣完了?周圍圍觀的所有人心中都生出了一絲的不解,堂堂天使,身負皇命,被人暴揍一頓後竟然就灰溜溜的走了,至少你先說句場麵話吧,皇家威嚴何在,朝廷臉麵何在?
沒了熱鬧,聚集的人群三三兩兩散去,隻留下一地破碗爛菜記錄著剛才戰況的激烈。當然,所有人也都有收獲,至少大家這事情足夠大家長餘飯後談個十天八天了。
“有問題。”燕仁霜心中也生出一絲疑惑。往常傳旨的也來過九嶺城幾回,都是由宦官領頭,這次這個青衣老者留著胡子,聲音中氣十足,怎麼看都不像是個太監。而且,攜帶著聖旨,被自己打了,居然沒半點反應?難道去父王那告我黑狀!!!
“蔣欽,我們回府。”
燕仁霜猜得不錯,那老頭果然是來福王府傳旨的,隻是他沒有當場宣讀,而是直接和父王進了書房。
“死老頭,要是敢說我壞話,看我不弄死你。”燕仁霜咬牙切齒的往書房跑去。
“王爺,薊州督都可是要職,您剛剛平定水賊,立下如此奇功,擔當這一職位,正是聖望所歸,人心所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