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破珠寶行,說什麼整個燕國內就它的珠寶首飾最多最全,狗屁。”燕仁霜一臉晦氣,低聲咒罵著走出了一家珠寶行,後麵跟著蔣欽和賈詡。蔣欽是純粹的承擔護衛之責,賈詡則不時的觀察著周圍的風土人情,不知要幹什麼。
薊都的福王府早已經準備好,一到便可入住,在入住這個位於薊都東北角的新家的第二天,燕仁霜便帶著蔣欽開始了對整個薊都珠寶行首飾店的大巡查。薊州的水再深,形勢再複雜也絲毫無法引起他的興趣,對燕仁霜來說,找到幾枚鎖魂珠,再複活幾個三國人物那比什麼都重要。蔣欽是很厲害,但燕仁霜絕對不介意身邊多幾個像蔣欽這樣厲害的人,畢竟誰也不會嫌自己身邊的能人太多。
更重要的是,現在燕仁霜已經有了嚴重的危機感,這危機感不是來自別人,正是自己父王。父王開始打起了蔣欽的主意,準備將蔣欽給弄進薊州都護府去。從九嶺城到薊都這一路下來,他甚至偷偷找過蔣欽幾次,許以高官,曉以大義,好在蔣欽立場足夠堅定,不為所動。哪知蔣欽越是拒絕,父王越是看重,燕仁霜絲毫不懷疑自己父王得到蔣欽這個猛將的決心。
隻可惜,要麼是鎖魂珠真的太少,要麼是燕仁霜的運氣太差,總之,從早上到臨近中午,半天下來,跑了十幾家珠寶首飾鋪,卻沒有有一丁點的發現。
“不找了,先吃飯,大吃大喝一頓。”聞著旁邊酒樓傳來的香氣,燕仁霜覺得這口氣實在是難消,決定化悲憤為食量。
“幾位要來點什麼?”小二眼睛尖,燕仁霜他們才剛剛走進酒樓,他便察覺出來人不一般,連忙獻媚的迎了上來。
“酒,菜,隨便撿個七八樣上。”
“好嘞,酒菜立馬就上,幾位客官先樓上請。”小二聞言,臉上媚笑更甚,一直將燕仁霜等人迎上了最高的三樓才下去。
與下麵相比,三樓要要豪華的多,也清淨的多,隻有一桌兩人在用餐,見到燕仁霜等人上來,其中一人點頭笑了一下,算是打過招呼。酒菜很快便上來,燕仁霜也開始了自己的埋頭苦吃,化解內心悲憤。可是還沒吃上幾口,就聽見樓梯蹬蹬蹬的響,轉眼間從樓梯口衝上了十幾人。
“秦炎,北宮昱,別來無恙啊?”十來人圍到了那桌旁,為首一人則在後麵慢慢的踱過去。
“侯天德,要吃飯就坐下來吃,不想吃就滾,別在這裏亂吠,免得別人以為薊都的人從來不栓狗。”被稱為秦兄的人並未假以顏色。
“嗬嗬……”那姓秦的年輕人說話尖銳,燕仁霜頓時笑出聲來。
“飯嘛自然要吃,可在吃飯之前也得算算舊帳,算清了帳才能有個好心情來吃飯。”名叫侯天德的人瞪了燕仁霜一眼,隨後又將注意力放回到自己此行的目標上,
“既然侯兄要算賬,那麼我們就陪你算算帳。”桌上那兩位年輕人倒是很有默契,‘帳’字剛一出口,同時抓起一張碟子往圍著的人砸去,直接開打。頓時,全武行開羅,樓梯口的小二見勢不妙,連忙往樓下跑去。
“看來薊都也不是那麼沒有意思嘛。”那邊打得高興,燕仁霜吃的高興,看的也高興,剛才的鬱悶一掃而空。看看薊都,打架都比九嶺城專業,說打便打,要是在九嶺城,雙方對罵半個時辰都不一定打得起來。
父王說的沒錯,薊都確實不簡單,水深的很啊,這些個貴族豪門子弟,光天化日之下就敢在酒樓鬥毆,也不怕丟了家裏的名聲,而且各個出手不凡,一看都是練過的,兩個人對付那麼多人絲毫不落下風。還有,看那侯天德帶來的人,一個個擺明是護衛之類的,十幾個人打兩個,而他卻絲毫沒有羞愧之色。
“小心!”蔣欽突然大喊一聲,伸手往前抓去。蔣欽身手絕對不用懷疑,可是襲來的盤子是被他抓在了手中,裏麵的湯汁卻灑了燕仁霜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