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爺,你說侯天德他意圖謀反,是不是弄錯了?這種事情可不能隨便亂說。”秦展鵬秦柱國公將燕仁霜拉到一邊小聲問道。他隻是聽聞自己的孫兒跟別人打起來,並被拉到了薊都府,可能要吃虧,這才急急忙忙的趕過來助威,卻沒想到一件小小的事情竟然愣是被福王父子給攪和到這種地步。
攪和就攪和吧,反正孫兒沒吃虧,可偏偏這福王是往大了攪和,好像自己這邊才是受害者一樣。人囂張一點不是不行,況且一個都護府都督,算是將軍了,自然要強勢和豪氣點,這樣才能服人,可你扣別人的屎盆子也的先看看裏麵裝的是什麼屎吧。
說話間,戰鬥已經結束,結果自然是福王府這邊大勝,在蔣欽的強力支援下,以無傷的代價將侯府的人全部放到。至於侯載,早已被眼前的景象嚇呆,癱坐在地上,再也起不來。
“福王,你看這……”申正的臉黑的都能夠滴出墨汁來,他發覺自己還是低估了福王‘強勢’的程度,可是,在這大庭廣眾之下,青天白日,朗朗乾坤的,您強勢也得有個限度啊,告人家別的罪名,稍微弄點證據出來,我也好偏向您。可現在,您一下子誣陷別人弑君謀反,我上哪給您找證據呦……
“放心,我說那侯天德意圖弑君謀反,可是有真憑實據的,這侯天德叫囂著要誅我九族,而且就在這公堂之上,申大人,你難道沒有聽到侯天德說這話嗎?”燕仁霜一臉的笑容,惹事他最拿手,更難得的是,這次還是奉了父命。
誅九族?好像剛才小王爺的手下當場打了侯天德一巴掌後,他確實說過這樣的氣話,可這隻是氣話,就像打架輸了要丟下句場麵話一樣正常,難道福王就憑這點……
“誅我兒九族!哼,我兒九族裏麵就包含了皇上,誅我兒九族,那就是意圖弑君,意圖謀反。”福王領會了燕仁霜的意思,越說聲音越高,仿佛自己站在了道德的製高點上,自己是正義的化身,自己就是正義。
……在場眾人看向福王父子直冒冷汗,侯天德這就是要謀反了???
“福王殿下,侯家中侯天段是當朝的駙馬,這侯天德勉強也算是皇親,按律應該送交宗正寺。”秦柱國公人老成精,發覺福王父子擺明了是沒事找事後,提議道。
“對對對……福王殿下,您也看到了,我這薊都府管不了皇親的事,不如您將他押到宗正寺,讓他們判。”事已至此,申正唯一的心願就是趕快把自己摘出去,以後碰到福王父子的事情幹淨有多遠躲多遠。
“宗正寺啊?那就宗正寺吧。”福王也沒有為難申正:“來人,把那意圖弑君謀反的疑犯押到宗正寺去,還有侯載,意圖包庇罪犯,一起押過去。”
總算是躲過這一劫了,至於最後怎麼判,該你們宗正寺頭疼了。為了將禍水順利的從薊都府引向宗正寺,申正甚至還派了幾個衙役給充當人證。
宗正寺的主要職務是管理皇族、宗族、外戚的譜牒、守護皇族陵廟。隻是隨著時間的推移,所謂管理皇族,外戚,宗族這項職責已經名存實亡,最多隻是管理記載一下皇族宗譜而已。若是皇族中人有事,全都去找府衙受理,可以說,現在的宗正寺就是皇族那些老人們的養老院,不管事,不上朝。
現任宗正寺卿是一個名叫燕發為的七十多歲老頭,隔了好幾代的一個皇族支係。由於家中太悶太閑,他是每天必到宗正寺,跟一幫老兄弟們嘮嘮嗑,喝喝茶,逗逗鳥,甚至將宗正寺的一間後衙給改成了戲院,日子過的倒也逍遙舒坦。
“你確定有人來這裏告狀?”一群鬥鳥的老頭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是懷疑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