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兒參見父王!”燕仁霜迎上去行禮道,在外麵,可得給父王留足麵子,父王就好這口。而且進薊都前父王千叮嚀萬囑咐,千萬不要隨意惹事,可現在進入薊都才第二天就鬧出那麼大的事情,燕仁霜其實也有點心虛。
“霜兒,這些人都是你打的?”燕煊並未理會侯載不善的神色,反而打量起侯天德及其身邊一大堆的‘殘兵敗將’,再次出現的賈詡則跟在福王的身後,用眼神朝燕仁霜微微的示意,一切盡在掌控之中。
“稟父王,是孩兒下的手。”燕仁霜如何不清楚父王的秉性,最討厭推諉責任了,幹脆利落的點頭稱是。
“好,打得好啊。”福王拍著燕仁霜的肩膀,一臉的欣慰:“果然不負為父這麼多年的教導,以後就要這樣,不管對錯,先打贏了再說,絕對不能吃虧。”
“……”邊上,秦炎北宮昱等人徹底傻眼了,震驚於福王的行事風格。不管對錯,先打贏了再說……這哪是一個王爺說的話啊,分明是街上那些潑皮無賴……
“……”申正嘴巴張合了下,終究隻是咕嚕一聲咽了口口水。
燕仁霜也是滿臉的不可置信,雖然在外麵父王一定會維護自己,可是,也不應該這麼說話啊,就好像完全換了個人似的,難道父王知道自己剛來第二天就惹事,氣昏了頭,又或者賈詡給父王灌了什麼迷魂藥?
“燕煊!你!……”侯載哪曾見過這等不講理的人,伸著顫抖的手指,卻說不出話來。
“如何!”燕煊厲聲問道,他現在巴不得把事情鬧大,鬧得越大越好,最好讓整個薊都,整個薊州的人都知道,他燕煊是個極其強勢和護短的人。雖然賈詡出的主意有點餿,不過仔細想來,應該有效果。
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侯載是秀才,而且太子老師這樣的大秀才,福王不是兵,卻是薊州都護府的督都,大兵的頭頭,況且,現在的福王就想要把事情鬧大,哪能跟你講道理。
侯載指了半天,臉色由黃變白,由白變青,由青轉紫……正當燕仁霜以為這老頭即將爆發時,他卻猛吸了口氣,一言不發的拉起侯天德往外走去。那麼多年的官場生涯,侯載涵養倒是練得爐火純青,知道今天占不了便宜,幹脆忍氣吞聲,強行咽下這苦果。
“小王爺,能否將事情鬧大,越大越好?”形勢趨於緩和,賈詡卻踱到燕仁霜的身邊,悄悄的說了句。
把事情鬧大?越大越好?燕仁霜很是不解,這到底演的是那出戲,貌似父王和賈詡有什麼陰謀,而自己正是那抄刀的人。
“侯天德意圖弑君謀反,來人,將他拿下!”燕仁霜大吼道,既然要把事情鬧大,那就往天大了鬧,不管怎麼說,父王和賈詡絕不會害自己的。
燕仁霜不是薊都府尹衙門的人,衙役們自然不會聽他的話,不過也用不著他們聽話,福王可不是獨自前來的,而是帶來十幾名王府護衛同行。曹雄也在九嶺城中橫行慣了,小王爺一聲令下,他連猶豫都沒有猶豫,管你是老師還是少師,如狼似虎般直接撲了上去。還有蔣欽,他更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一見要動手,順手奪過旁邊衙役的殺威棒衝了上去助拳。
侯載來府尹衙門也是帶了些人的,他們豈肯乖乖的束手就擒,又是一陣全武行,場麵相當的混亂。至於衙役們,有多遠躲多遠,深怕被殃及魚池,這情況被殃及魚池了也沒地方說理去啊。
侯天德有弑君謀反嗎?秦炎和北宮昱對望了一眼,隨後看向燕仁霜父子不禁打了個冷戰。栽贓,赤裸裸的栽贓啊!雖然兩人與侯天德在薊都中爭鬥的厲害,相互誣陷也不是沒有,可要說侯天德意圖弑君謀反,那是打死也不信。
他老子侯載侯少師是太子的老師,說出去多麼的榮耀,他大哥侯天段娶了三公主,是當朝駙馬,皇親國戚,年紀輕輕的還是玄甲軍的副指揮,前途無量。侯天德他就一個公子哥,連個一官半職都沒有,要弑君謀反,他圖的是什麼?除非腦袋讓豬給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