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稱呼?” 吳月暗暗心想。既然回不去,就要為以後著想,眼前的人就很不錯,也許跟著他會少受些罪,說不定離開也有可能,既然這樣想了總不能喊他白大人吧!
“宋玉之。”
“我叫吳。。”
“吳月。”在審訊室中,巧娟喊了無數次吳月的名字,所以宋玉之自然知道,宋玉之收好繃帶之後,隨即站起身大步朝著屏風外走去。
同時,吳月也聽到車輪的聲音漸行漸近,近到屋前,不知為什麼她隱約感覺有些不妙,不安的心讓她鬼使神差的靠近屏風,豎起了耳朵貼在了上麵。
“這裏很安靜,很適合你。”
“謝主子的安排。”
“今日內室中,我聽你輕咳了幾聲,可是頑疾犯了?”
“近日多變,偶爾輕咳不礙事,勞主子有心了。”
。。。。
原來是許槿逸看望下屬來了,這讓聽牆腳的吳月安心了許久,正要回身上床,忽然停住了。
“她怎麼樣了?”
“修養月餘即可。”
這難道說的是自己?吳月噎了噎口水繼續將耳朵貼回屏風上。
“槿淩一個人在那裏一定會寂寞,孤孤零零風雨單一,他一定希望想有人能陪著他,玉之,我說的可對?”
陪著?吳月慌了,她從許槿逸的口中聽出了危機感,是致命的危機感,怎麼辦?
怎麼辦?
她開始不安,狂躁的不安。
“主子說的是,二少是喜鬧的人太過安靜了,一定會孤單,而那吳月是二少的婢女知其性,若她每日陪二少說說話,我想二少一定會樂意。”
無聲。
還是無聲,許槿逸既不同意,也不反駁,惹得吳月很是著急,那瘦弱的秀拳緊了又緊,不安的秀蓮踢了又踢。
忽然。。。屏風倒地。
吳月呆若木雞。
宋玉之望著她,許槿逸也望向她。
“大少爺,奴婢願意每日陪著二少爺說說話,唱唱曲,奴婢願意。”吳月邁著疾步走到兩人的身前,卑賤的膝蓋再次跪了下來,若命能夠保住,卑賤又算什麼?
“照顧好自己。”
“是。”宋玉之微微低首。
走了?
聽著木輪聲漸行漸遠,吳月才敢抬起頭,她困惑。
“宋大人,大少爺是同意還是不同意?”
“等你好些了,我帶你去二少的墓地。”
宋玉之的話,竟然讓吳月有劫後餘生之感,看來她的這條命暫時保住了。慶幸之餘她將目光落在了宋玉之身上,雙眼充滿了感激,暗暗心想:這莊她壓對了。
因為調養的緣故,吳月光明正大的住進了聽雨苑,雖然這苑中的主子沒有特別交代,可吳月秉持著別人的地盤勿動、勿視、勿聽之禮。
白天,窗邊欣賞屋外景。
夜晚,抬頭仰月數星辰。
說來,這聽雨苑也奇怪,除了三餐有人送飯食之外,吳月根本看不見人,就連宋玉之也不曾見,停歇三日,日日相同,這不禁讓吳月懷疑這是不是冷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