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隨著腳步漸進,還有陣陣低咳。
坐在窗邊的吳月立即看向來人,原來是宋玉之,今日的他麵色略顯得蒼白,吳月甚至覺得較三日前還要清瘦點。
“這幾日可有好些?”溫潤的聲音令人舒坦,和熙的笑容如冬日的暖陽讓人沉醉。
“嗯,好些了,謝謝你。”
“給我看看。”
“嗯??”看什麼?手還是腳?
正當吳月猶豫時,宋玉之指了指那對金蓮。
在吳月的記憶裏,她的娘親曾說過女子的腳是給夫君看的,女子的手是給夫君牽的,就連女子的身體都是夫君抱的,別人看不得,牽不得,抱不得,可如今。。。吳月暗自苦笑,三樣皆有,樣樣不落。
且不論她之前背著一個死人風餐露宿,單憑眼前這個活人都不可能是她的夫君,若是以前。。。
以前的種種吳月不想再提,又將焦距重回了腳上,想著剛聽到的輕咳,思慮之後低問道:“大人,你是不是生病了?”
“放心,此病染不得別人。”
吳月知道他誤會了,解釋道:“大人,若是病了不用管我,我是奴婢,身子賤不礙事。”
宋玉之纏布的手微微停頓了一下:“我的眼中隻有病人不分貴賤,宋玉之或者宋大夫都可,我不是大人不要稱呼錯了。”
額。。。
空氣中隱隱升起尷尬。
“呦,我們的宋神醫在生氣呢?”正在這時,真兒神不知鬼不覺的已經走入了屋內穿過屏風,身姿輕扭晃晃悠悠直到靠近吳月時才停了下來,眼神朝著吳月上下掃了一圈後,將手搭在吳月肩頭嬌柔道:“瞧著你的傷好了許多,可能走了?”
“回大人,奴婢能走。”自從見到真兒厲害之後,吳月打心裏麵有些懼怕眼前的女人,誰也不會想到這位美顏傾城的女人,手段極其殘忍,吳月更是覺得肩頭如有一把火再燒,燒的她好熱,她瞅了一眼真兒的那隻手,暗自的噎了噎口水。
“很好,我瞧著你挺激靈也很忠心,打算向主子討賞讓你以後跟著我,你可願意?”
跟著她?
吳月迎上真兒的雙眸,見她一臉的真誠頓時一下子間如墜入獸群,除了惶恐還是惶恐,若在三天前她是願意的,但自從見到真兒的狠厲之後,打死她不會再有那份心了。
隻是她能直接回答不願意嗎?
那會不會死的更慘?
“怎麼?不願意?”真兒見吳月麵露難色,收回了手,臉色微變明顯不悅。
“你來遲了,她已經被主子安排去陪二少了。”宋玉之站起身,繞開真兒走到桌邊淨手,這看似隨意的回答卻是幫了吳月的大忙。
真兒知道後,稍稍有些惋惜。“哎,好遺憾,本想著你跟了我之後,就可以瞧瞧逍遙樓的新趣,這下。。。”
新趣?
吳月聽著這兩字就覺得沒好事,心想還是不看為好。
“看來你對那兩個人彘還挺滿意。”宋玉之擦完了手,走到吳月的身邊將掀開的被褥幫其蓋上,手法熟練動作自然,好似家常便飯。
這無意間的舉動看似平常,卻在真兒的眼裏放出了光。
吳月自聽到人彘整個人懵了,她雖沒見過但聽許槿淩提起過,那是極其殘忍的酷刑,就是把四肢剁掉挖出眼睛,用銅注入耳朵使其失聰,再割掉舌頭破壞聲帶使其不能言,最後將殘體泡在有藥的瓷罐裏,使人寧死不想活,想到此,吳月隱約感到宋玉之口中的兩人,應該就是巧娟和那個男人。
“那丫頭怎麼了,臉色怎會突然白了?”真兒發現了吳月的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