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之自知明白隨即轉身就要離開,真兒先一步攔在了他的麵前,宋玉之疑惑。
“先別急著走,這個給你。”真兒如變戲法般手中突然多了一個油紙包並遞了出去。“你要是走了,我就將宋神醫怕苦不自醫的事情說出去。”
宋玉之本不想去接,奈何大步之後還是停了下來,真兒的那張嘴若是不把門,不出一日整個神都的人都會知道,世間有個位叫宋玉之的大夫,因為怕苦所以有病不醫,他本就不出名傳了出去也不怕,但斟酌之後宋玉之還是接下了那個油紙包。
接下了,真兒也就滿意了,旁觀者吳月明白情況後不覺好笑,原來宋玉之怕苦。
“丫頭,你要記著這人啊都會有在乎的和怕的。就像我就很在乎這張臉,也最怕這張臉,因為怕所以不得不小心啊!”真兒說話間摸了摸自己臉,那動作極為小心。
吳月點點頭,表示讚同。
“丫頭,你有沒有在乎和怕的?”真兒好奇起來,扭動著腰肢坐到了吳月的身旁,那樣子又好像要與吳月促夜長談。
在乎和怕的?
這個還真有,不過能說嗎?吳月猶豫了。
“怎麼,沒有?”
“有,奴婢在乎自己的命,所以怕死。”吳月說的小心翼翼,不時瞅著身旁的人,她總覺得真兒掩嘴的手都帶著血氣,還是熟悉人身上的血。
“嗬嗬嗬,丫頭,放心,我這手上還未沾過人命,莫怕。”真兒看出吳月很怕自己,隨即站起身將皙白的手伸到吳月的麵前轉了轉,再將右手搭在吳月的肩膀。
沒有沾過人命?
吳月可不相信,且不提那日在審訊中如何對待巧娟和那個男人,就憑將人做為人彘這樣的狠心,就足以讓吳月否定無人命在身的話。
“那你好好休憩,等傷養好了還要去陪二少呢?”
吳月肩頭一抖,望著真兒離開的背影寒毛豎立,什麼叫陪二少?她又不是去成為二少的鄰居,隻是每日上墓地看看,拔拔草,吹吹哨而已!
不知什麼時候開始她好像有些後悔了,後悔帶著許槿淩踏入華陽府,如果當時心不善一走了之也就沒有這麼的事,也不會被困在華陽府中日日提心吊膽,若當時走了,隱性瞞名或許能夠命長久些,天大地大,也不一定能夠找到她。
哎。。。
一切都遲了。
自從知道了宋玉之怕苦的事情後,吳月就將這事情上了心,她從送飯的婢女那打聽到聽雨院的廚房,為了以後生存大計,她一定不能讓宋玉之有半點差錯,根據這幾日在屋外的溜達,她發現了不遠處有棵枇杷樹,小的時候因為某些原因她就經常和枇杷葉打交道,自然知道枇杷葉的功效。
既想即做,趁著宋玉之每三日都會檢查的機會,一大早,吳月瘸瘸拐拐摘了一些枇杷葉,反反複複刷洗多片才放入藥罐裏煮了起來,她能夠做的如此順利,主要多虧了廚房中有一位婢女和婆子幫忙,經過半天的熱乎吳月終於知道那女孩叫竹青,婆子姓曾別人都叫她曾嬸。
吳月在廚房中樂此不疲,細心觀察著藥罐中所熬製的枇杷水,全然不知她的屋內已經來了人。
今日,宋玉之從許槿逸的那裏出來的比較早,就直接去了吳月那裏,但他沒想到屋內沒人。
吳月去了哪裏?
難道走了?
不過很快被宋玉之否定了,華陽府不比其他的地方,先不提朝南和木章擎,光憑府中的守衛一般人就很難進出,更何況還是個帶傷的奴婢。
那會去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