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吳月聽從宋玉之的話呆在府中,但她並沒有閑著而是又光顧了枇杷樹,再一次熬製了枇杷水,等待宋玉之到來。
她未時等到申時,又從申時等到酉時,終於等到想見的人,當見宋玉之踏入院門那一刻,她興奮跑上前,那模樣像是嬌妻等待晚歸的相公,直到跟著宋玉之走入屋內,便將桌上包裹好的藥盅打開緩緩開口道:“這是枇杷水,宋大夫嚐嚐。”
宋玉之一愣,心中說不出的感覺,既是意外又是期待,其實他也不知為什麼會到這裏,先前是為了傷者需要醫治所以要來,現在人已經完好,卻總能將他想起這裏,有時候吸引的人,有時候吸引的心,總能莫名其妙的想起,如今想來也許是因為這暖人心脾的枇杷水,當他一口飲下,當機斷言,就是因為這碗枇杷水所以期待。
“怎麼樣,是不是還熱著。”
這句話倒是提醒了宋玉之,他望了望四周並沒有瞧見爐火,那麼在不知自己何時會來的情況下,如何還能讓藥盅是熱的?
“嗯,你是怎麼辦到的?”宋玉之喝完之後,望著對麵而立的人問道。
“奴婢也不知宋大夫何時會來,就每隔一炷香去溫熱一下,然後就用厚重的衣布包裹好抱入懷中,這樣熱氣溜走就會很慢,這個方法很有效,我隻熱了一遍, 宋大夫就過來了。”吳月靈動雙眼似會說話般,那淺淺一笑彷佛花開,讓宋玉之一時間移不開眼,然而這種感覺卻又很熟悉,似在哪裏見過。
“明日我一定不會讓你等。”
吳月望向離開背影微微一愣,隨即嘴角勾起,饒有興致的看著桌麵上已空的藥盅,仿佛那藥盅裏裝著他需要的東西,因得到而滿意。
這一夜吳月睡的很安穩,但宋玉之卻是輾轉難眠,無奈之下他挑燈夜讀直至深夜。
翌日,當吳月朦朧中還未睜開眼,一陣嘈雜的敲門聲就將她擾的清醒,從敲門聲中吳月聽得出那人很急,吳月猶豫了,她拖著步子走到門邊,用耳朵貼在門上聽著門外的動靜,心中暗歎道:該不會是來催她去墓地吧!
敲門聲還在不停,且越敲聲音越大,門外的人聽著裏麵無反應,高聲起來。
“裏麵的可是叫吳月,請開開門,我是真姑娘的婢女,真姑娘有事找你。”
真兒找?吳月腦中一轉,頓時有種不好的預感:該不會不死心還想要她做婢女吧!
敲門聲未停重複著。“裏麵的可是叫吳月,請開開門,我是真姑娘的婢女,真姑娘有事找你。”
吳月眼看無法逃避,隻好開門隨著那個女婢跟了去,一路上她旁敲側擊的問著真兒要她過去的目的,但也不知道是這丫頭真不知道,還是搪塞自己居然一問三不知,這倒讓吳月忐忑了一路。
真兒住的地方與聽雨院相隔不遠沒一會就到了,初次到真兒所居,吳月還沒入院就被圓形拱門上的三字吸引了,望南閣倒是個別具的名字,這時候的吳月還不知望南閣的緣由,之後知道嘴角抽搐不已。
吳月一路隨著婢女低頭前行,穿過拱門走過回廊終於到了真兒住的地方,當她剛踏入內屋,就見到鋪著白狸皮的美人榻上正躺著一位睡美人,美人衣衫不整,任由著衣襟滑落胸口,隨著半裸的酥胸起伏著,且襟口上下而開,一條不老實的白皙大腿偷偷的逃出長裙之外,蜷在榻邊,這模樣讓吳月想起好似戲中所唱妖狐,可妖媚禍國,由於場麵太過香豔,惹得她頓時閉上眼轉過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