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白修齊沒有追上前,朝南緩緩轉身,離開前他瞅了白修齊一眼,同為練武之人,彼此間能夠聞到對手的氣息,尤其是不低的身手,更為強烈。
白修齊望著三人離開的背影,最後鎖定在吳月的身上,不由得挑了挑眉頭,心想:既是有緣人,就一定會相見的。
一定要為自己兩次失誤賠禮,自從那次在神都城外租了一輛牛車之後,日日被同伴取笑,差不多有月餘才斷了笑話。
若是今日在被那人知道,還不知要笑話多久。
吳月推行百米之後,許槿逸才開了口。“你認識他?”
這會,吳月腦中回想著那日的情景,努力勾畫出上官婉兒的麵容,完全沒有聽到許槿逸的問話。
直到推行受了阻力,吳月才清醒過來,她側眼一看見是許槿逸按住了木輪,疑惑的停住腳。
“你認識他,對嗎?”許槿逸隻想確認一件事,吳月到底知不知道對方是宮中的人。
吳月先是點點頭,後又搖搖頭。“我和他有過一麵之緣,但並不相識。”
許槿逸顯然不信。
吳月也看出來了。她接著又說道:“那日奴婢帶著二少爺的屍身,前往華陽府,在神都城外被那人撞了,險些成了蹄下亡魂。”
“就這些?”
吳月想了想。“二少爺喜將所見所聞說給奴婢聽,所以奴婢知道一些宮裏宮外消息,那日奴婢見到白修齊身旁有個女子,很像。。很像上官大人。”
許槿逸眉頭蹙起。“上官婉兒?”
吳月點點頭。
許槿逸沉思了一會,想著今日這件事若傳到上官婉兒的耳朵裏,怕是自己以後再也不安生了。
平平淡淡的五月已過,吳月一直格盡職守的做著本職的事,許槿逸也被煩事牽住,經常一個人埋在屋子裏不出門,也不讓吳月呆在裏麵。
吳月落得一身輕鬆,無事的時候就和宋玉之呆在涼亭裏,說說樂事,兩人的感情又增進不少。
這段時間許老夫人的身體忽然差了許多,經常夜裏氣喘,有些時候甚至透不過氣,宋玉致也為此勤跑與逸院之間,有時候也不能相陪吳月左右。
直到一日,微妙的感覺變質了,才讓兩人覺得那段時間是多麼美好。
六月的第一天,吳月隨著許槿逸又出了許府,他們還是巡視了長安城許氏的商鋪,生怕上次的事情再發生,吳月緊跟其後,寸步不離,而宋玉之如往常一樣去了老夫人的院子,為其診脈。
等許槿逸巡視到最後一家時,他並沒有踏入內室,而是在後廳的拐角處質問著一個人,那人約莫五十來歲是這家商鋪的掌櫃,此時他正低著頭,不停地擦著汗,一會點頭,一會搖頭,看樣子很怕許槿逸。
吳月和朝南就站在身後,清楚的聽到許槿逸問的話,依稀中吳月好像聽出許槿逸要運一批木材,要將原本二十日的路程,改成十日,掌櫃一臉的為難,那模樣一看就知道無法辦到,但許槿逸絲毫沒有給他說不的機會。
“大少爺,可有其他的方法?”掌櫃抬起頭,不敢正視許槿逸的眼睛,聲音很低。
吳月看著掌櫃,心裏明白二十日的路程怕已是不簡單,若真的改成十日,恐怕日夜趕程也無法做到,不然掌櫃也不會如此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