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道許槿逸在做些逼人的方法,卻無法勸得,隻能眼睜睜望著年過半百的掌櫃,冷汗滴落。
“我已經讓人將沿途的路線畫了出來,你好好看看明日再回複我。”許槿逸將手中的一個畫卷遞了出去,掌櫃接過展了開,望著畫上彎曲的路線,密密麻麻模糊不清,他擦了擦額頭的汗,一臉懵然。
他就是一個掌櫃,終日守著鋪子的人,哪裏懂得線路,哪裏懂得如何節省時間?
見這畫就如同對牛彈琴,一竅不通啊!
“這。。。”
他為難的捏了捏畫紙,無辜的望著許槿逸。
許槿逸壓根就沒有看他。
“給我看看。”
吳月的聲音讓掌櫃頓時驚喜,立即將手中的畫紙遞了出去。吳月仔細看了看那畫上如同遊龍的線路,眼珠隨著線條轉動著,很是認真。
不一會,她低聲道:“可以走水路。”
水路?
掌櫃一聽樂了,他覺得吳月就是天降神兵,頓時麵露感激之情,但見許槿逸皺起的眉頭,他不敢表露絲絲讚許。
“你可知我們所運的東西不能浸水?”
“那就將所運的東西包好。”
許槿逸聽到吳月的話,笑而不語直接轉了車身,往前推了一步。
“真的,隻要走水路,可以節省一半的路程,杏園村以東有個極高的山頭,山路崎嶇,若繞行一周而過,最少也得四、五日,早兩年那山路塌陷,很少人走那條路了,寧願多行一些路繞道,既然你們想到走那路,想必就是很著急,不如聽我的話走水路。”
吳月看到那畫中的路線需要經過杏園村,便知道有條水路可直達,她雖然不知道許槿逸運的是什麼,但她在杏園村中生活兩年,經常上山下水,打豬草,采野味,所以路行很熟悉。
“你可知那水流湍急,船隻無法載行?”
吳月的想法,許槿逸如何沒有想過,杏園村所通的那條河就在瀑布的旁邊,根本無法越過。
吳月俏皮一笑,自信滿滿的說道。“常人不知很正常,但我知道那條河以東緊鄰山體的地方,有處可以通過,且不會受河水影響,當然我們可借用一條船,一根繩,更加穩妥將貨物運走。”
許槿逸從未見吳月如此神采奕奕的說話,這一刻彷佛變了,不在是那個維諾的婢女,也不是處處防備自己的人,是另一個吳月。
“說說看。”許槿逸望著吳月。
掌櫃見許槿逸好像有了興致,一下子來了精神,他也充滿希望的望著吳月。
吳月將黃紙平鋪在許槿逸的腿上,用手輕點標為山體的幾個點,然後移至杏園村的方向,連了一個長長的線條。
“從這走,一人撐著木船,送一到兩人至河水的對麵,並準備一條足夠長的繩子,分別將兩頭拉住,撐船的人將所運貨品分批放在木船上,然後扶著河上的繩子慢慢滑過,未免出差錯,每次數量少些。。。”
許槿逸並沒有認真聽說,而是望著隔著畫卷的手輕點他著腿,那種感覺癢癢的,似在撓著他的心,好想將那隻皙白的柔荑握住,仔細看看與自己的手怎樣不一般,為什麼差異如此的大?
癢癢的感覺,既想握住又不想讓它離開,真是好奇怪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