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月忽然滑跌坐在地上,淚流不止,隻是哭泣不願說話,獄卒見之蹲下身,關切道:“怎了,可是有苦衷難平?”
吳月點點頭。
“什麼苦衷,不妨說給我聽聽,興許幫得上忙。”
“姐姐你有所不知,我當時拒婚也實屬無奈,大少爺人好,我其實心歡喜的很,但若是。。。身子不幹淨了,我也不會冒著被砍頭的危險拒絕。”吳月一邊說著,一邊擦拭著淚水。
“不幹淨?誰做的?”同為女人一聽到吳月如此說,頓時站起身,雙手插著腰問道。
吳月幾次欲言又止,不斷的擦著眼淚。
獄卒見此,心中頓時明白。“可是那許府的二少爺,幹的好事?若真是他,我現在就幫你報仇去,讓他從此斷了念想。”
轟。。。
吳月感到腦中瞬間塌陷,什麼叫斷了念想,莫不是要讓許府從此斷了後,讓許槿逸不能人道了?
那自己豈不是成了許府的罪人。
她心慌了一下,立即喝止。“不必,如今我的身子已不再清白,唯一的指望也隻有他了,哪怕做個通房,也隻得應了。”
獄卒蹲下身,拍了拍吳月抓著牢門的手,歎了聲氣。“放心,若是你無事,一定會放了你,至於許二少爺,我一定會讓人關照一番,也不枉他極樂過了。”
“姐姐,不可,其實,我。。。”那句關照又讓吳月想起自己,自己可以受得不吃不喝,但許槿逸可以嗎?
“你喜歡他?”獄卒已然明白,話中含笑。
吳月點點頭。
獄卒拍了拍衣擺上的浮沉,站起身。“放心,我會和他們說一下,關照一下,你且放心,隻是關照,並無其他。”
吳月放下手中的碟子,給獄卒磕了一個頭,這種地方隻有卑微了才會博得他人的同情,吳月心想這一跪,必然會真心實意關照許槿逸。
而此時,整個許府都籠罩在陰霾之下,許氏強忍著落淚的衝動,安慰著老婦人,而許老夫人一氣之下卻病了,兩人在婚期的前幾天去了寺廟,求得一個好簽,本想寓意一個好兆頭,為此,老夫人堅持自己前去,可不料去時的歸途中馬車卻壞了,這一耽擱卻是三日,等她們匆匆回府之後,迎來卻是晴天霹靂。
新娘子跑了。
武蓮死了?
就連許槿淩也被關押了。
老夫人嚇的一病不起,而宋玉之如神助一般頓然降落,立即解決老夫人堪憂的病情。
“信送出了沒?”許氏見許管家匆匆走了回來,急忙走上前問道。
許管家點點頭。“送了。”
“送了就好,希望槿逸早些回來,希望武侯能夠幫上忙。”許氏不停的搓著手,心裏著實著急的很。“對了,武少爺可有差人送來話?”
許氏突然想起武崇訓,自從武崇訓將武蓮的燒焦的屍體帶走之後,再無音訊,許氏猜想武崇訓一定是恨死許府了,不然怎會將許槿淩交給柴大人受理。
許氏是婦人,自然不懂官場之禮,她一早就差人送去銀錢,希望不要讓她兒子受委屈,但送去的銀錢卻如數退了回來,這更加讓許氏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