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行第七日,吳月和許槿逸回到了華陽府。
下了馬車後,吳月站在華陽府前,抬頭望著金字牌匾,不由得感歎,當日離開時的場景,想不到短短幾月又折了回來。
許槿逸下了馬車,坐回輪椅上,見吳月抬頭停止不前,便低問道。“怎麼了?”
“我在想,孫大娘見到我會是什麼表情?會不會嫌棄我。”那一日匆匆而別之後,再回已是數月,吳月知道孫大娘人不壞,隻是擔心念著自己的不好而已。
許槿逸拉著吳月的手,笑著搓了搓手心。“你若待我好,她自然不會嫌棄,若是待我不好。。”
“怎樣?”
許槿逸聳聳肩,淡淡笑然。
瞧著許槿逸的模樣,更讓吳月好奇起來,心想孫大娘會做什麼?
“少爺,你總算回來了。”管家許衛聽府衛傳話,立即趕到府前,見到了許槿逸如見了救星一般。
“今早,真兒被府衙的官兵帶走了。”
“為什麼帶走?”許槿逸眉頭一皺,望著熟悉的府內景色,他點了點手指,吳月停了下來。
“宋公的孫子,就在不久前死於逍遙樓內,而凶手是尚書左丞周興的三子。”許衛一邊說著一邊擦拭著汗,真兒突然被抓,著實嚇了他一跳,頓時也慌了神。
“這事我知道,我隻想問他們為什麼抓走真兒?”許槿逸雖然人在長安城,但洛陽城發生的事情,他也是清楚的很,那宋公的孫子與周興三子因為花娘大打出手,從而失手殺死對方,但為什麼會將真兒抓了?
“聽有人說此事因為真兒引起。”
“哦?如何講?”許槿逸搓著吳月的手,看似淡然,實則麵目微凝。
“那周亞青起初招了供,說是誤殺,後來也不知怎麼了,居然反了口,就連如玉那丫頭也反了口,具體說了些什麼我也不知道,官兵隻是讓真兒隨去。”
這樣的話,若是放在其他地方誰也也不會相信,但官官相護,誰又可以理清。
許槿逸聽後不怒反喜,他鬆開吳月的手,淡淡說道:“知道了。”
知道了?
許管家望著淡然的許槿逸一臉的莫名,“那真兒那裏。。”
“無事,過不久她便會回來,莫急。”
吳月低著頭,一邊推著輪椅,一邊聽著許管家的話,雖然不知道真兒的能耐,但她相信許槿逸,知道真兒被抓之後,吳月的雙眸在朝南身上停了數秒,但是很奇怪朝南依舊無色,好似一副不關心一般,見此,吳月默默決定等真兒回來之後,一定要好好勸勸她,畢竟在一個不喜歡自己的人身上花時間,還不如去找一個等著自己的人 。
深入華陽府之後,許槿逸棄車步行,華陽府不比許府水深,這裏的所有人都忠於他,絕無二心,所以許槿逸一點都不擔心,有人會將他能走的消息傳出去。
許槿逸牽著吳月的手回了逸院。
“你是不是想問我,為什麼不去幫真兒脫離那裏?”雖然吳月沒有問,不代表心裏沒有想法,一切許槿逸自然知道。
“是有,不過我覺得真兒不是一般的人,她很厲害,應該能夠全身而退。”
許槿逸拉著吳月進入房間,兩人緊鄰而坐。“因為那是真兒布的局,每個地方都不太平,既然想除掉一人當然自然要付出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