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麵更靜一些,聽不見鳥鳴,入不了風聲,所以有些時候喜歡呆在裏麵。”
吳月初入逸院的時候,許槿逸確實喜歡在暗閣裏,再後來就很少進入了,除了許槿淩的喪期,他曾偷偷看過吳月,聽到吳月陣陣哭泣,尤其聽到那句後悔之音,他終究忍住出去的衝動。
“我在屋外等你。”許槿逸說完離開屋內。
吳月瞅了瞅四周,然後慢慢換下褶皺的衣衫,走了出去,才發現這間屋子的出口,居然是書房的一麵牆,她轉身望著牆上的那副山水畫,久久沒有回過神來。
“怎麼了?”許槿逸走了過去。
“日日在這屋子裏,從不知道這麵牆後還有一間屋子。”吳月將頭落在許槿逸的肩頭,不由得感歎。“還記得初入逸院的時候,我還曾覺得怪,偌大的一個院子怎是個獨屋,到後來知道了有耳房,還有其他屋子,從沒想過會有屋中屋。”
“這是我叔父所建,許府和華陽府的此處都是他作為,他是一個能人,聖後之所以對許府很好,與他有莫大關係。”
吳月聽之轉頭望著許槿逸,她知道能夠談及武後的必是隱秘之事,當年許槿淩在的時候,隻是談及兩者有關,卻從未說清為什麼會有關聯,如今聽許槿逸如此說,便是有些眉目了。“雖然我與他從未見過,可憑著眼前之景,不難看出二老爺是非一般所能之人。”
“你該喊他叔父。”許槿逸一手抓住吳月的手,“可惜他看不見你。”
天妒英才,自古多處。。。
等兩人出了華陽府的門,真兒卻匆匆趕了出來,她立即爬進馬車內坐在吳月的身邊,硬生生將兩個依靠的人拆了開。
車外,錦羅晃悠著腿,想著剛才真兒模樣掩嘴輕笑,後見張叔麵上無色,立即收住了笑,將視線落在四處。
真兒進入車內,整了整衣衫,有些埋怨道:“也不知你將木頭使喚去了哪裏,昨夜至今還未歸,少了他驅車,真是不方便。”
何止不方便?這些日子有木章擎睡在身側,早已習慣,一日不在卻有些不自在,真兒從亥時邊便開始細數時間,可等了又等依舊不見人。
“我讓他去了城外三裏處,此時不歸,興許被事情耽擱了。”許槿逸難得的解釋,眸光停在真兒依靠吳月肩上那個頭,想了想之後,將吳月拉到另一側緊靠著自己。
真兒撇了撇嘴,嘟囔了一句。“得了,不就是借靠靠嗎?”
許槿逸含笑的回話,卻把真兒氣的半死。
什麼叫吳月比你瘦,靠不得?
她很胖嗎?
真兒漲紅了臉,看著許槿逸那副吳月是我的表情,她氣的雙手環胸直接坐到了車門處,引得吳月笑了起來。
許槿逸先將吳月送到了品玉閣,隨後與真兒去了逍遙樓的金字房,一直到了未時見木章擎還沒有歸來,麵目有些急色顯現。
屋外莫桑和真兒小聲低語了幾句,真兒走了進去。“要不,就將我送給周亞夫得了,我不怕死,再者他們可沒有這個能耐。”
真兒見許槿逸沒有說話,又道:“若真能找到丫頭的報仇之人,這對於丫頭來說是最高興的。”
“楊明儀呆在索府遲遲不出,我們也無辦法,總不能去索府裏將人捉出來。”那日真兒和木章擎在街上看見,馬車內的人正是楊明儀和薛婉柔,隨即他們寫了第二封信傳到了許府,交到了許槿逸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