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之順著婁子和的指引,終於找到了柴房,但是他並沒有如期找到吳月,就連氣息也半點未留,這就說明吳月不在此地,那她去了哪?
整個索元府都找不到她的去向,是喜也是憂。
當宋玉之退出柴房,剛好迎麵走來左肅政台的人。“徐大人讓我們都撤走。”
“撤走?楊申找著了?”宋玉之不願離開,畢竟吳月還沒找到,他不甘心。
“找著了,所以徐大人讓我們離開。”
“那聖後的婢女還未找著呢,要不再等等?”
“不用了,徐大人說這事交給楊少尹更為妥當。”
宋玉之望了一眼四周,極其不願離開,但是畢竟他還須聽從徐遇,重重歎了一聲氣之後,抬起步子。
冷,好冷。。。
忽然他的耳朵裏,聽到熟悉的聲音,令他心口陡然一跳,他知道這聲音是吳月的,她在哪,為什麼會說冷?
接著他又聽到了,那句好冷。
宋玉之瘋狂的拉開身旁的人,朝著心口跳動的地方,和耳朵所聽的指示,慢慢移動著,當他穿過一個圍牆,看到四麵空曠,他將視線落在院中的井口上,忽然他想到婁子鶴的那句話,大家都想不到的地方,也許,這井便是大家想不到的地方。
好冷。。。
宋玉之的耳朵裏又再次聽到熟悉的聲音,他健步如飛的跑到井邊,低下頭。。。果然看到一個瘦小而又熟悉的身影,那身影靜靜的蹲在井水之上,宋玉之頓時感到心口一陣疼痛,立即用手拉著繩子慢慢的朝上提著。
他的速度很輕,很慢,生怕驚擾熟睡中的人,等他見人完全拉到井邊,才發現吳月身纏繩索打了一個死結。宋玉之摸著全身冰涼仿若死人的體溫,他解開身上的長袍披在吳月的身上,並將吳月緊緊抱住,試圖用自己的體溫暖熱懷中的人。
片刻之後,他也感覺到寒氣逼入,他並沒有移動,反而笑了,也許隻有這一刻,才是他們共有的時間。
“官玉哥哥,你來了。”吳月將頭靠在宋玉之身上,雖然頭疼的很,但是她依然分的清,身旁的人是誰,因為兩者身上的味道不一樣,有一種味道叫做依賴,這是宋玉之不能給予的。
“我來了,不怕。”宋玉之用手撫了撫吳月濕漉漉的發絲。
“來了就好,惜白呢,他在哪?”本以為見到的第一人會是許槿逸,沒想到猜錯了,此時她沒有劫後餘生之感,反而困的很。
“他在外麵等著你,堅強些,不要睡。”
“可是我好困,好困。”吳月說著緊閉著眼睛,她在井水裏呆了足足兩個時辰,冰涼的寒氣已經浸入她的四肢與腹內,除此外,她還感覺到頭重的很,若不是那心中那份執念,或許她的手早已放下。
“徐。。”催促宋玉之的人又尋了過來,見到眼前的情景,他微微一愣。“這就是聖後的奴婢嗎?”
宋玉之回過神來,點點頭,隨即將吳月抱起,慢慢走出院內,來到眾人的視線中,他顧不得幾人喜,幾人憂,唯一所想,就是讓吳月盡快醫治,所以他快步走著,望呼所有人,就連身在府外的許槿逸,也全然未見。
“玉之,那丫頭怎了?”真兒見宋玉之忽視許槿逸,立即走上前問道,但宋玉之還是未理睬,埋頭走入車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