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什麼?”許槿逸刮了吳月的鼻尖,問道。
“你看。”吳月將衣袖拉開,露出一排細小的草書,上麵提示她去看一眼桌上的畫卷。
許槿逸不解,他挑開幔帳,果然在不遠處的桌上看到幾個畫卷。“那是什麼?”
吳月指著自己的頭,笑道:“我的記憶。”
許槿逸將幔帳掛好下了床,來到桌邊將一幅幅畫卷打開,當他看到吾愛二字,心中既是一種溢於言表的喜,又是震動心房的漣漪。
“官玉哥哥是不是畫的很像?”吳月取過宋玉之的畫像,瞧了一眼後,將視線落在上方的官玉二字,愣了愣,記憶中她並沒有落字,何人所寫?
許槿逸將吳月的發絲捋順,笑了笑,望著那熟悉的筆記,他陷入沉思,很快他見到吳月拿著宋玉之的畫卷走到桌邊。“你要做什麼?”
“他是官玉哥哥,應添上哥哥為好,免得我將他忘了不知怎麼稱呼他。”
許槿逸按住吳月執手的筆,笑道:“那就叫官玉,剩下的留給我提醒你。”
也許眾人不知,但許槿逸的心裏很明白,宋玉之心中唯一不想聽到的就是那句哥哥。
等屋門打開,錦羅笑臉盈盈的走到兩人的身邊,行了禮:“少爺,少夫人。”
對於錦羅的稱呼,吳月早已習慣,但等到他們走出逸院,見到院前排著三十幾個人,有男有女齊身喊道“少爺,少夫人。”時,吳月怔住了。
她瞅了瞅一張張熟悉的麵孔,各個笑色如花,心裏打起了悶鼓,她不解的望著不遠處的真兒,還有陸萱寧,見他們也是麵帶笑色,她轉過身望著許槿逸。
“他們這是做什麼?”
“從今日起,你就是你,無人會塞給你身份,吳月就是你的名字,而這裏便是你的家,沒有十裏紅妝,沒有聖後證婚,隻有我一個人,你願不願意成為我的妻,讓我做你的夫?”這是許槿逸第一次當著眾人的麵,說出心中所想,經過幾日的分離,他看清一件事,若是喜歡就應該說出來,不然沒了機會,豈不是可惜。
吳月愣住,然後笑道:“誰說你一人,那這些人都不算嗎?”
許槿逸刮了一下吳月的鼻子,然後攬入懷中。“呱噪。”
吳月忽然想到什麼,她退離開。“那你告訴我,喜不喜歡我?”若是記憶沒錯,許槿逸至今還沒說出這句話,這讓她如何甘願,此時此景,不正是最好的時候嗎?
於是她表露一副你若不說,我也不答應之態。
許槿逸輕咳了一聲,他揮了揮手,讓眾人退離,等場中隻剩下幾人時,他拉著吳月手低聲道:“晚些和你說。”
“那我也晚些對你說。”吳月避開,走到真兒的身邊,真兒一見頓時頭疼,見吳月抓的緊,她無辜的看著許槿逸好似在說,一切與我無關。
許槿逸看了一眼宋玉之,見依舊是一副雲淡之色,他想了想。“自是喜歡,所以想成為你的夫”
“因為喜歡,所以願意成為你的妻。”吳月回答的幹脆利落,她的雙眼對視著許槿逸,不動不移,彼此相望,深情款款。
卻沒有看到黯然離開的宋玉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