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你得為儀兒做主,好歹她也與大人共度過。”薛婉柔聽到索元禮的詢問,跑到索元禮的身邊,噗通跪下,哭訴道。“儀兒說過生是大人的人,死是大人的鬼。”
“我是問她的手怎麼了?”
“她。。。”薛婉柔泣不成聲。
“她被人割舌,斷指。”周興替薛婉柔將話說完。
索元禮震驚,他低下頭望著楊明儀滿目不解。“何人所為?”
“大人是吳月,就是吳月幹的,當日她親口說,儀兒肚子裏的孩子是她弄沒的,還說儀兒是大人的女人,所以要讓儀兒生不如死,她還說。。。”
“說什麼?”
“要讓索元府斷子絕孫。”
“可是真的?”索元禮問向跪在身前楊明儀,見楊明儀點頭。
索元禮麵色黯淡,他將楊明儀扶起,然後走到周興身前,兩人陣陣私語。。。楊明儀的目的就是激發索元禮的怒火,那喪子之痛,便是最好的一把火,楊明儀看到索元禮的模樣,心想,果然燒著了。
次日
華陽府前突然來了一批酷吏府的人,圍住府門口,為首的人是個衣著不整,姿態不正,晃悠悠衝進華陽府,卻被府中的府衛踢了出去,並將隨身攜帶棍棒也扔出府外。
那人氣急,雙拳一握道:“我乃是受周大人命令,擒拿凶手,你們也敢造次?”
“這是華陽府,不知官爺可有看清?”許管家客客氣氣說道。
“自是看清,所以過來,我們要抓的人是一個奴婢而已,切莫阻攔,否者引起大人眾怒,你也少不了受災。”
“哦?是哪一位?”
“聖後降罪的婢女,吳月。”
許管家一怔,於是笑了笑。“恐怕官員弄錯了吧!”
那人有些不耐煩,大步跨進府裏,興許看到什麼,他又退了回來。“少廢話,趕緊將她押出來。”
許管家笑了笑,腳步未動。
那人招了招手,不一會身後十名左右的人衝進府內,很快都被府內的人驅趕出來,許管家見那些人狼狽的樣子,依舊笑的淡然。
“我一定讓你們後悔。”為首的人狼狽離開。
等他們走了之後,木章擎和朝南拍了拍手,走出府門,看著那些人的背影,相視一笑。
“呦,這都找上門來了,看來丫頭要不得清淨了。”真兒一手搭在木章擎的肩頭,笑道。
“是呀,我不得清淨,那位高位者,也休想悠閑。”吳月走到真兒的身邊,將手落在真兒的肩頭,笑了。
高者,自然是李輪,現在的皇帝,既是參與了,總不能撇開才是,最起碼吳月是這麼想的,當日她留的楊明儀一命時,她就這麼想好了。
周簡的這件事,總不能藏著掖著,不如趁此說出,也好及早做安排,她可聽說上官婉兒已經將李輪就是紫衣者的消息放出,所以吳月並不怕。
不過吳月並不笨,剛才的這些人可都是酷吏府的,她若是隨著去,必然要受罰,所以她在等京中官府,等楊重生,因為許槿逸讓她演一場好戲。
事過一日,楊重生果然來了,吳月原本坐在許槿逸的身邊,靜靜的看著楊重生靠近,她笑著站起身,朝著楊重生行了一禮。
“楊大人。”
楊重生笑著頷首,並向許槿逸點點頭。“今日我來的的目的,相信你們也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