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崇訓想起在牢裏對許槿逸的承諾,想了想說道:“吳月,我給你安排一處別院,讓你安心生產,你看可好?”
吳月卻搖搖頭。
“小侯,我想去一趟牢中,你有無辦法?”
“可以,隻是這個時候,少讓人知道你腹中的孩子最為妥當,畢竟他是小叔的。”
“我會遮掩好。”
武崇訓應允了吳月的要求,更加對吳月刮目相看,並答應第二日帶著她去一趟大牢。
次日
陸萱寧扶著吳月乘坐武崇訓的馬車,一起來到左肅政台,那徐遇也並未阻攔,讓吳月和陸萱寧走了進去,自己則是和武崇訓說了低語。
吳月先是去了女牢,看到了許氏和許老夫人。
被關幾日,許老夫人已經沒了往日的光鮮,整個人看起來疲憊許多,但見到吳月的那一刻,卻是笑的很歡,她讓吳月靠近牢籠邊上,仔細看了看已經很大的肚子,越瞧越是喜。
不禁感歎道:“丫頭,你走的很對,如不然你也要受著牢獄之苦,距離生產的時間也快了,若是我還有命活著,你就讓人通知我一下,好不好?”
吳月點點頭,應了一聲。“好。”
許氏望著吳月也眼含淚光,畢竟這一次安否不定,死大於生,但若是有生之年能夠看到孫子一眼,那也夠了。
“這是我從外麵帶的棗泥糕,還有奶奶喜歡的瓜子。”陸萱寧從一旁取過一個包袱,從裏麵拿出包裹好的棗泥糕和瓜子仁,遞到了許氏的手中,吳月從手記中知道老夫人喜歡吃瓜子,便趁此帶些過來。
老夫人雖沒有說話,但眼神可以看出,她很感動,因為在牢中,誰也不敢多語,說了一會吳月便抬步要離開,但隔壁房的人卻是不依了。
“好狠心的丫頭,既然來了也不讓我瞅瞅。”
誰的聲音?
吳月一愣,隨即朝著另一邊走去。
“真兒?”
“陸萱寧?”兩人見麵頓時一喜。
“本以為吳月一人在外無依無靠,沒想到你回來了,那隻好收回我的擔心。”真兒晃悠悠站起身,朝著吳月伸出手,令吳月莫名。
“杏梅啊!丫頭,你該不會沒帶杏梅過來吧!”這些日子,真兒沒有吃到杏梅著實嘴饞,不過吳月還真是沒有帶,畢竟她的手記裏,可沒有記錄這一條。
真兒失興的收回手。“沒事,下次記得帶些過來。”
“嗯。”
“去看看主子去吧,他若是見到你定要高興壞了。”真兒知道許槿逸的心思,一定很想著吳月。
事實上,確實如此,當許槿逸見到吳月的身影時,如在夢中,令他激動的大步走到牢門前,雙眸灼灼的看著吳月,道不完的思念,說不完的話,一切化作眸光。
吳月走上前,將許槿逸送給她的畫軸還有手記拿在手中,揚了揚,笑道:“這些我都看了,下一次見到你一定認識。”
“好。”
吳月的笑臉仿佛能夠融化冰川,光芒四射,讓許槿逸移不開眼,唯有輕輕點頭,他好怕眼前的一切,如曇花一現立即消失。
“怎麼不說話?”吳月問道。
“你說,我聽。”
“或許,他有話想要對你說。”吳月感覺到肚內的人已經轉醒,正在踢著肚子,便笑著走到許槿逸的身邊,拉著許槿逸的手,貼在自己的肚子上。
第一次感覺到胎動,令許槿逸不知所措,麵色也變化不停,是驚喜,是激動,他不時看著吳月,似要說話,卻又不知如何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