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過了多久,肚內的人安靜之後,許槿逸舍不得的鬆開,似乎那異動還沒有停下,直到有人過來催促,兩人才分開。
許槿逸看著吳月漸漸離開的背影,心口一急,喚道:“吳月。”
吳月停下步子。
“吳月。”看著那背影遠離,許槿逸總想低喚。
“我在。”吳月回眸,朝著許槿逸微微一笑。
四目相對,許槿逸緊緊握著牢門的兩旁。“照顧好自己。”
“會的。”
兩人相處的時間並不長,但對於許槿逸來說分外珍貴,他看著自己的手心,回味著剛才的異動。
另一邊的朝南再次見到陸萱寧時,他的內心同樣複雜,本以為不會再相見,豈不知竟然會在這種情況見麵,心中不由得對胖丫頭開始改觀,甚至覺得順眼。
“你怎麼沒和朝南說話?”吳月記得手記上寫著陸萱寧喜歡朝南,但剛才兩人並無交集,於是出了府門之後,吳月低聲問道。
“無話可說。”
既然陸萱寧不願提起,吳月也不好多問,當她們來到馬車旁,卻見武崇訓一臉難看,並朝著另一個馬車,語出生硬道:“你走吧,我是不會讓她隨你去的。”
“去與否,你該問問她。”
這時候車內走出一女子,吳月雖然陌生,但陸萱寧卻是認識,她靠近吳月附耳低聲道:“她是上官婉兒。”
上官婉兒?
吳月搜尋手記中的一切,知道了上官婉兒是宋玉之的妹妹,但也是朝中為數不多的能人,她曾幾次得到上官婉兒的幫助,所以危險和恩人在吳月腦中不明。
看著上官婉兒靠近自己,她不動不移,雙眸盯著步步靠近的上官婉兒。
“丫頭,你將宋玉之藏到哪了?”有外人在,上官婉兒不敢直呼哥哥,隻好稱呼宋玉之。
自從上次宋玉之憤然離開之後,上官婉兒便再也沒有見到過宋玉之,她甚至讓人去查找,也無半點消息,這讓上官婉兒隱隱感覺不安。
今日有人告訴她,吳月出現在左肅政台,於是她馬不停蹄的趕了過來,等靠近身側,上官婉兒直接抓著吳月的手臂,卻不想被陸萱寧拍開。
“大人,我們皆是良名,並未犯法,可別欺負我姐妹。”陸萱寧知道上官婉兒的身份,但她骨子裏流著山匪的血,一點無懼。
上官婉兒看了一眼陸萱寧,不由得笑道:“想不到還有漏網之魚。”
“誰是魚,誰又是網,難道是大人排了這出戲,讓許府和華陽府無端受災?”陸萱寧迎上上官婉兒的雙眸,含著笑色,然眸光裏似有一把利刀,正揮向眼前的人。
“大膽。”上官婉兒身旁的侍衛,走上前握緊手中的長劍,高喝一聲。
陸萱寧見上官婉兒身旁的人換了,不是那次砸傷她手背的白修齊,於是笑道。“別以為換了一個人高馬大的人,就能嚇唬到我,我可不怕。”
白修齊自從透露上官婉兒出行的消息之後,先是帶到宮中施罰,然後換了另一人隨行。
“丫頭,我隻是問你宋玉之在哪裏?”上官婉兒又靠近一步,近到吳月身前。
吳月想了想,一字一句道:“不知道。”
她確實不知道,這是事實,但在上官婉兒的眼裏,這是挑釁。
吳月在挑釁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