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你卸磨殺驢,可別後悔。”上官婉兒離開前看了一眼吳月的肚子,一臉狠厲從臉上滑過,然後回了馬車,馬車啟動時,她挑開車簾看了一眼武崇訓,含著一臉莫名的笑意,讓武崇訓感到不安。
果然。。。
第二天,武三思找到了武崇訓,言語嗬斥之後,讓武崇訓離開洛陽城越快越好,期間無論武崇訓說了多少上官婉兒的不是,武三思一語都沒有聽進耳朵裏。
“父親,你為什麼不聽我說的話,那上官婉兒真的是放蕩女郎,與花娘無異。”
啪。。
“父親,你居然為了一個女人打我?”武崇訓一臉失望,他甚至感覺自己的父親被下了咒,不然怎麼會聽不進去自己的話?
“畜生,你以為你說的我就相信了?我可是親眼見到你從婉兒的屋內逃出,若不是聽到婉兒哭訴,我還不知我生養的是個畜生。”當日,武崇訓從樓內跑了出來,剛好被武三思見到。
等武三思進入屋內,就聽見上官婉兒含淚的大笑,看著滿屋子的水跡,他心中似有結論,接著聽到上官婉兒道出,更加確認心中所想,再者見到上官婉兒胸前朵朵吻痕,當時的武三思隱忍著要手刃武崇訓的衝動。
今日卻不想武崇訓自己提起。
“她騙你的,她一直都在騙你,她不但勾引你,還勾引堂叔,那日你所見的正是我去質問她,但是為了堵住我的口,她居然勾引我,我沒碰她,父親你一定要相信我。”
啪。。
“不孝子,你話你也能說出,我。。我。。”武三思說著從一旁取過一個棍棒,想要打武崇訓,卻被武崇訓躲開。
“父親,她真是遊走在你和堂叔之間,我覺得她一定在謀劃什麼,這一次小叔落難一定和她躲不了幹係,真的,父親,你好好想想,我們可是與許府有聯姻,若是許府敗了,必受牽連,即便不牽連,聖後也不會重用你了,那堂叔的地位一定會高於你,父親。”武崇訓也不逃了,直接跪在地上。
武三思停了下來,他想了想扔了手中的棍棒,走到一旁坐下。“她一個女子能有什麼能耐,讓許府敗了?”
聽到武三思的語氣軟了,武崇訓立即跪走到武三思身旁。“父親可別忘了,她本是罪臣上官儀的孫女,你想想一個掖庭出生的女子,為何能上這高位?”
這一句話讓武三思靜了下來。
“父親,我們才是和許府拴在一起的螞蚱,一損俱損,一傷俱傷,如今兗州那個金礦也是我們與他共進,這萬一。。”武崇訓又靠近了一些。“誰都知道兗州那個金礦唯有兩武可爭,若是我們失利,誰可以得利?”
“再者,聖後的大業,誰可以參與?”
武崇訓的一番說辭,的確讓武三思動容,他看著自己的兒子,想了想,然後站起身。“你當真看到她與武承嗣私會?”
武崇訓也站起身。“當真,兒子看堂叔將她抱入府裏,亦如當日父親抱她一般。”
砰。。。
武三思隨即將身旁的杯中扔在地上,杯子碎了一地,武崇訓看著武三思緊握的雙拳,心中明白一事,他父親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