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說,她為什麼讓你毒害歡娘?”
“她想讓奴替代歡娘的位置,坐上明月樓的管事。”
“就憑你,我們樓裏這麼多的人,怎會選你,莫不是你糊塗了。”站在一旁的綠衫花娘嗤笑一聲,她聽到芙蓉說出這話,麵色有些激動。“歡娘平時對大家都很好,豈不知居然會有人吃了豬油悶了心,做出這麼傷天害理的事情。”
陸萱寧知道芙蓉還有話要說,便靜靜聽著,她也想知道上官婉兒做出這事的真正目的在哪裏。
“具體的奴也不知,隻是上官大人說了,隻要歡娘死了,必會讓奴當上管事,其他莫管。”芙蓉說完微微抬起頭,見陸萱寧正在把玩著手指的匕首,那感覺似要拿自己開祭,她嚇得一抖索,接著又說道:“雖然上官大人沒有明說,但是奴依稀間聽到,上官大人想利用明月樓探聽消息,還有,還有。。。”
“還有什麼?”陸萱寧邪魅看了一眼,將匕首在手中轉了轉。
“還有與武三思分羹,掌握他掙錢的命脈。”
芙蓉說完屋內靜悄悄,靜的能夠聽到芙蓉汗水滴落的聲音,她的話讓所有人明白,這上官婉兒的可恨之處,明明是自己殺了人,卻讓索元禮背黑鍋,若是不細致一些,怕是就信了。
哐當一聲,武崇訓踢開屋門,大步走了進來,他一手拎起芙蓉往外拖走,嚇得芙蓉麵色發白,全身顫抖,不敢說不敢動,隻能仍憑武崇訓拖著。
“小侯,這是要去哪裏?”吳月站在屋門的中央,阻隔了武崇訓的去路。
“自然是回府,讓這奴婢親口對父親說出真相,看清上官婉兒那個賤人的麵目。”武崇訓說完,麵目猙獰。
見此,吳月側了身,讓武崇訓從身前走過,看著急速離開的背影,吳月淡然道:“小侯,記著萬事要讓侯爺去問,你莫要搶先,不然味道就變了。”
武崇訓頓了頓步子,隨即點點頭,頭也不回的走出明月樓。
樓外星夜高掛,樓內已經熱鬧非凡,酒氣縈繞,歌舞不停,誰也不知道二樓發生了什麼,也不知道武崇訓拉著芙蓉去了哪裏,所有人都浸在各自歡樂的世界裏。
等一切平息之後,綠衫衣服將屋內的斷指撿起,用絹帕包好,隨即走了出去,留下吳月和陸萱寧站在床前,看著病弱的歡娘。“幸好你有所察覺,不然再晚些,歡娘就回天無力了。”
吳月也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個想法,隻是當時的腦海中閃過一些片段,告訴她歡娘的病沒有這麼簡單,而事實卻是不一般。
“已經很晚了,你先去睡吧!”陸萱寧看著吳月的肚子,扶著她走出屋內,一路上陸萱寧輕聲低語,似在問話,又似在答話,無人知道她們說了些什麼,唯一感覺就是吳月很高興。
這一天夜裏,吳月睡得很晚,睡夢中,她感覺到床前有個黑影,她想睜開眼卻是無力。
“別怕,別怕。”黑影低喃著。
熟悉的聲音讓原本不安的吳月,漸漸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