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那裏麵坐的一定是個女郎。”陸萱寧透過縫隙看著馬車笑道。
“為什麼?”
“隻有女郎喜歡在馬車外裝扮,你瞧瞧那四角鈴鐺,不時的發出叮鈴聲響,多好聽啊!”
女郎?
青衣女郎?
忽然吳月的腦海中,浮現一個大雨磅礴裏站著一位青衣女郎,那女郎青絲垂下手持長劍,長劍下鮮血淋淋,吳月頓時一驚,因為她似乎看清那女子是誰?
居然是自己。
漸漸地,她閉上眼睛努力回想著記憶中一切,瞬間當日之景曆曆眼前,她豁然抓緊陸萱寧的手,緊皺眉頭。
“怎麼了?”
“原來我殺過人。”吳月記起來了,她記起自己殺過一個叫周簡的人。
“到了。”陸萱寧先是一頓,雖然與吳月相知不深,但是她記憶中人是個雙手纖細,時而柔弱,時而堅韌的人,可她萬萬沒有想過,吳月居然殺過人。
殺了便殺了吧!
雖然不知道那人是誰,但陸萱寧心想一定是個窮凶極惡該殺的人。
吳月慢慢下了馬車,抬首看著眼前的匾額,心中泛起濃濃的不安。
果然。。。
當她進入女牢之後,聽見急促的腳步聲便知不妙,她立即邁著大步深入其中,陸萱寧見狀小心攙扶著,不一會,她們就到了老夫人和夫人關押的地方。
看著頭發銀白的老者,背著藥箱走了出來,吳月又轉眼看向老夫人靜躺著,眉頭一皺,當老者從身邊走過時,立即問道:“大夫,裏麵的人怎麼樣了?”
大夫看了吳月一眼,搖搖頭,什麼話也沒說就走了。
看著老者的愁眉,吳月蹙起的眉頭就沒有放下過,趁著獄卒正在關門立即走上前,從荷包裏取出一個銀錠遞給了獄卒,說道:“大姐,能不能讓給我與她說會話。”
獄卒接過銀錠,笑著點點頭,並將門打開,隨即讓吳月步入。
吳月扶著腰,邁著小步,走入其內,她慢慢走到牆邊,來到簡易的床鋪前,望著臉色泛黃的老夫人,輕喚了一聲。“奶奶,我是吳月。”
老夫人閉著眼,聽到聲音微微張開,見視線中的人漸漸清晰,她慈祥的笑了,然後伸了伸手,虛弱道:“你來啦。”
“來了。”吳月記得上次來時,老夫人的氣色還算好些,但僅僅半月而已,人已經消瘦一圈,忍住流淚的衝動,又靠近了一步。
老夫人看了一眼又大了一圈的孕肚,笑了笑。“快了,快了。”
“是的,你的曾孫迫不及待想要見您呢?”
“好,好。隻是怕我沒這個福氣。”老夫人怎不知道自己的現在的狀態,她已經料定自己沒有見曾孫的福氣。“他的輩分是仕字,原想著等他出生在與你說的,怕是等不得了,許仕霖這名字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