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萱寧轉過臉,帶著疑問再次問道:“你剛說,是聖後要見吳月?”
宮女點點頭。
確定不是上官婉兒的詭計,目的是引出吳月?
當然這句話陸萱寧並沒有說出口,她想了想現在的吳月已經沒有可利用的價值,吳月的價值在於許槿逸,如今許槿逸深陷牢房,生死不知。
“好,我隨你去。”即便吳月再不想見上官婉兒,但武後召見,她不得不去,哪怕這是一個騙局,也隻好去了。
剛下了樓梯,吳月就感覺到肚子一陣收緊,隨之消失,她以為孩子也緊張,便用手中摸了摸。
出了客棧,吳月就見到不遠處正停著一輛暗紅色馬車,靠近細看,上麵雕刻了繁花朵朵,粉色的車簾繡著一朵彩色荷花,隨著微風浮動。
車夫端來馬凳,宮女為其挑開車簾,讓吳月慢慢走入車內,剛進入就見上官婉兒斜靠在一旁,正悠閑的看著自己,麵容中帶著一抹笑,且伴有絲絲得意,讓人莫名。
“就坐這吧!”上官婉兒指了指身旁,那處正放著一個軟枕。
“哎,我怎麼辦啊!”陸萱寧見吳月已經走進去,自己還站在馬車外,她將窗簾挑起,將頭落在窗口上問道。
因為這是宮內馬車,她坐不得,也不讓坐,隻能問向上官婉兒。
眼看著馬車緩動,陸萱寧跟隨幾步,再次問道:“哎,上官大人,我怎麼辦啊!”
車內的上官婉兒並沒有說話,隻是閉眼笑了笑。
吳月也閉目養神,都說宮裏的東西都是最好,無論什麼東西,都是經過層層篩選才能供給,吳月坐著這個華麗的馬車,就能感覺到這馬車也是極好的,雖說許府好的馬車她也坐過,卻不及這輛好。
最起碼這馬車一點也不顛簸,還很寬敞。
馬車行了一炷香時間,不知道是上官婉兒無趣,還是吳月感到無聊,兩人居然閑話家常起來,全然沒了那份敵意和防範。
“等會見到聖後,記得言語不可過激,她這幾日心情不好。”許是上官婉兒心情好,便提醒了一句,但她似乎忘記了,吳月的進宮還是自己一手造成的。
“嗯。”
“吳月,你不要恨我,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不得已為之,誰都有軟肋,就像你是許槿逸的軟肋,而哥哥是我的軟肋一樣,這些日子不是我故意為難華陽府和許府,都是因為聖後的意思,她知道哥哥就是上官玉,所以我不得不從,這一點,你懂嗎?”
這些話上官婉兒本不想說,但今日見到吳月之後,卻是變了,也許是因為宋玉之,也許是吳月鼓起的肚子,讓她的良知漸漸蘇醒。
“不過你放心,在聖後麵前,我極少提起你。”
吳月閉著眼睛嗯了一聲,不是她不相信上官婉兒,隻是許槿逸告訴過她,除了自己誰也不要相信。
“這些日子,我一直都不知道哥哥的蹤影,也深感許槿逸到處找你是什麼樣的心情,你放心我並沒有在武承嗣麵前煽風點火,隻是你們擋了他的財路,才會令他生氣。”
上官婉兒見吳月依舊閉著眼睛,也不在說話,本想借著這個機會說明,看著吳月的閉目不語的樣子,也隻好閉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