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月公主呢?”皇上聲音微沉,問身邊的太監。
太監也是不清楚,這南月公主哪裏是他管的?正踟躕著不知道如何說話,旁邊宮中突然傳出一聲尖叫,驚破皇宮,也驚破這宴會。
眾人一愣,皇上微微蹙眉:“過去看看。”
錦衣衛飛快的趕了過去,一會兒麵色尷尬的回來:“皇上......南月公主她......”
“南月公主怎麼了?”皇上看了看使臣,問道。
飛星也不知道怎麼說才好,倒是蘇夙上前冷聲道:“南月公主和三皇子在房間裏。”
眾人倒吸一口冷氣頓時神色各異,南月公主,外戚公主,三皇子?這三皇子是不要命了嗎?最近三皇子的表現,明眼人都看得出來皇上是大有放棄的意思,囚禁他一月,難得這次宴會讓三皇子參加,竟然又發生了這種事情......
莫不是三皇子想靠著南月公主東山再起?
這個想法眾人想得到,皇上也自然想得到,一時間也不管使臣的臉色,直接起身往那個房間走去。
推開門的時候南月和三皇子正著急在穿衣服,許是剛才錦衣衛的到來讓他們驚醒,在看到這裏並非宴會而是宴會旁邊的宮中,身邊的人是公主與皇子的時候,那種震驚和恐懼深深將兩個人的心沉進海底。
南月停下穿衣的動作,震驚的看著麵前的一群人,以及從後麵緩緩走進來的紅衣和慕秋,怎麼回事?明明躺在她身邊的人應該是慕秋才對,為什麼會是三皇子?
她一進屋就被人抱住,昏昏沉沉的也再看不清什麼,她隻以為是慕秋......
“皇上......”南月喃喃,震驚的看著三皇子:“怎麼會是你?!”
怎麼會是你?這句話讓一些人蹙眉,不是三皇子,還想是誰?
“父皇!父皇不是這樣的!”三皇子連滾帶爬的從床上下來跪倒在皇上腳邊:“父皇,兒臣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皇上看著自己腳邊的孩子,看著這個自己從小寵著,卻越來越讓他失望的孩子,竟然在今日的宴會做出這種事情,將兩國的麵子,這樣踩在腳底!
越想越是生氣,越是失望,一腳將三皇子踹開:“孽子,你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現在你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三皇子被踹開後稍微清醒了一些,看了看哭哭啼啼又是茫然的南月,將衣服拉上磕頭道:“父皇,兒臣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定然是有人陷害兒臣啊父皇!”
“陷害?”皇上顯然也是氣急了:“是誰陷害你?是與你一向關係好的老五,還是前幾日還為你求情的太子?”
這句話一出來,眾人就知道已經是定局了,皇上不是非常生氣哪裏會說這樣的話,就是將三皇子生生就這麼攤開在他們麵前,互相比較。
三皇子也是瞬間明白了皇上的意思,知道再怎麼掙紮也就是這樣的結果了,隻是怎麼樣,才能給自己贏得更大的寬容......
他抬眸看去,太子的眼神一如既往的淡漠,那種天生就是君主的眼神,好像全天下沒有可以動搖他心思的事情,會是太子嗎?如果他要除掉自己,幾日前就不用為自己求情了,那會是老五嗎?老五低垂著眼,看不清情緒,依舊是慵懶的樣子,他一向不爭不搶,對自己也好,怎麼會是他呢?
終究無果。
南月此時已經說不出一句話了,她不敢再說什麼,如果床上的人是慕秋,她死都要爭取下來,但現在是三皇子,眼看著就要被廢除的三皇子,如果這麼多大臣看見,這輩子怕也是要綁在三皇子身上了......
她抬眸含情脈脈的看著慕秋,對不起,我隻有自保下來,才能再次爭取到你。
慕秋隻是蹙眉,甚至吝嗇將一眼放到南月身上。
三皇子果真是機靈的,立刻上前說道:“父皇......這件事情許是兒臣喝醉了酒,不知道公主為什麼也來了這裏,兒臣願意接受懲罰!請父皇不要怪罪於公主!”將錯誤全部攬到自己身上,給了錦繡國和淨月國的麵子,南月已經被這麼多人看見和自己衣衫不整的在床上,這輩子是要和自己綁在一起了,一個公主為妻,至少能暫時保下自己的皇子之位,日後再做一個親王,雖然與皇位無緣了,至少保住了一些。
南月也是明白他話裏的意思,啜泣道:“南月......南月也是無意到了這裏,看三皇子醉酒就想將他扶進屋子裏,可不小心撞到了牆上昏迷......南月並未與三皇子發生什麼,皇上明察!”
皇上怎麼看不懂他們的意思?終歸是場麵話說的漂亮而已,發沒發生誰知道?堂堂一個公主也不能讓人驗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