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這個蘇苑想都不想就拒絕:“太子這個孩子我是喜歡的,更何況白逐也覺得好,人太子對你也好,聽說他也陪你來了錦繡國是真是假?”
“你們不都知道了嗎?”白默說道:“但我現在真沒什麼心思在這件事情上,我也很忙......”
“你忙什麼?”白虔鈺冷哼:“三月後完婚這件事情我們已經和皇上訂下了,你娘親和我也是有了你之後才算好的,這種事情沒有什麼關係,要取消婚約你自己去跟太子商量。”
和公子商量?多半是沒戲的:“哦!”
出望月塔的時候白默還是懵的,似乎什麼事情都沒有做成就莫名其妙的出來了,身世不知道,父母沒帶回淨月,倒是記得把玉佩給了白虔鈺。
當白默遞出玉佩的那一刹那,白虔鈺實實在在的僵在原地,許久才伸出手接過那枚玉佩,這玉佩白默看過無數遍,除了紋理精細了一些,玉佩通透了一些,實在沒有什麼特別的,係著玉佩的繩子和掛玉佩的方式都像是街上隨便買來的樣子,隻是玉佩左角微微凸起,好像是刻意,又好像是工匠一時疏忽留下的,除此之外,白默看不出別的了。
父親的神情太過特別,好像白默手裏的玉佩有千金重似的,接過玉佩就飛快的攥在了手心,而後說道:“你若是要回淨月,一路也小心些,”
這算是唯一一句體己的話了吧?白默掩住心裏那小小的感動,撲到白虔鈺懷裏蹭了蹭,二十歲的年紀還像一個小孩子,而後又快速的跳開:“那我走了。”
白虔鈺的嘴角終於勾起了一抹淡笑,伸手揉揉白默的頭發:“走吧!”
回聽音閣的時候公子不在,明正說公子在她離開後也走了,隻說東西已經收拾好,若是白默回來了,直接到城門口等他就好了。
而此時,公子正在城裏一家不起眼的酒樓和一個男子喝茶聊天,那男子衣著華麗,氣質溫和又帶著些嚴肅與貴氣,一雙眸子狹長好看,看人的時候總是莫名帶上幾分笑意,拇指帶著一個玉扳指,喝起前麵的粗茶也是豪不含糊。
那男子正是錦繡的五皇子,南筠。
等喝光了杯子裏的茶水,兩人已經談的差不多了,南筠微微一笑道:“太子說的,我會好好考慮的......”
“還需要考慮嗎?”公子說道:“我已把誠意推到你麵前,你若是不收我可以找別人,所有的事情都幫五皇子您解決好,確定還需要考慮嗎?”
“這畢竟是件欺君......”
“以後你就是君!”公子蹙眉:“唯唯諾諾哪有一個君主的樣子?莫要讓我後悔我的決定!”
南筠看公子就要走了,唯恐這次機會沒了就是再也沒有了,頓時也沒有再考慮,站起身道:“好!我同意!”
白默牽著馬匹已經在城門口來回踱步了一刻鍾,還是沒有見到公子的身影,古人沒有時鍾,估計時間觀念也是淡泊的,隻是公子從不曾遲到讓她等,偶然這一次白默竟也沒有太過的焦躁。
她脾氣有些急躁,總是不耐煩等人的。
幹脆將馬係在一邊,坐在旁邊的小吃攤開始吃東西,如果有什麼過不去的事情,吃一頓就解決了,如果不能,那就再吃一頓。
炸蝦還沒放進嘴裏,就看見城門外進來一個牽著馬匹的男子,一身白衣,帶著半邊臉的麵具,另外半邊臉光是看著就讓人覺得那定然的絕色的姿容才需要遮掩著,他背著包裹好像是外出遊行似的,不少女子側目去看他,又因為矜持不敢上前詢問什麼。
白默可全然管不了這些,一手拿著炸蝦,一手牽著馬走過去攔住來人:“雪安?你怎麼在這裏?”
“姐姐?”他微微一笑,似乎比以前的氣質還要溫潤一些,整個人沉穩了許多:“你怎麼在這裏?”
“我先問你的,”白默說道,忽地語氣一降:“你離開萬藥穀了?”
雪安微微點頭,說道:“你恢複記憶了?”
兩人之間沉默了一秒鍾,然後白默在眾目睽睽之下一巴掌打了他的頭頂:“還作嗎?我問你你就好好回答,反問很有格調?”
雪安撇撇嘴:“哪有!我明明和以前一樣,姐姐你恢複記憶了怎麼變的暴力了?”
“為什麼離開萬藥穀?還回不回去?”白默問道。
雪安搖搖頭:“不回去了,你知道的,那個地方我再也呆不下去了,雪霧要就給她,一開始就沒有任何人要跟她爭。”
白默以前或許不會明白雪安的意思,現在也都明白了,失憶那段時間就像回到了最開始的自己,那般的去接受雪霧,雪霧也像開始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