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想想,自己真的是蠢的可以了。
雪安道:“雪靈以前也說過,雪霧沒有壞心,隻是不知道怎麼去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她讓我不要傷害雪霧,我沒有辦法不聽雪靈最後的遺言。”
白默的神情不自覺的變化了,微微垂下眸子:“她是怎麼死的?”
雪安抿了抿嘴唇,微微一笑:“還是不要告訴姐姐了,雪靈肯定不想讓你知道的。”
“可我想知道啊!”白默說道:“你們總是這樣,什麼都不告訴我,到底我是姐姐,還是你們比我大啊!”
雪安微微抬起頭,眼神裏帶上白默看不懂的東西,似乎是悲傷,又不是那麼悲傷:“姐姐看到過人彘吧?”
公子來的時候,白默正一個人站在城門中間,過往的人很多,都用好奇的眼神看著白默,她卻恍若未聞,馬匹的韁繩被她攥在手裏,馬匹不耐煩的來回走動著,他走過去站在白默麵前:“怎麼了?”
白默被他的話觸動了一下,抬起頭正好對上公子擔心的神色,眼眶裏的淚水突然就像是放不住了似的,猛的掉了下來,砸在公子正好伸出的手上,溫熱的感覺瞬間在心裏又變成了滾燙,直接讓公子慌了:“怎麼了?白默你說話呀!”
白默隻是流淚,一句話不說,隻是看著公子。
公子吧她抱進懷裏,像小時候母親安慰他時的樣子:“別哭......別哭。”
來往的人很多,好奇的神色更多了,兩個人就當沒有看見。
聽見白默從懷裏傳出的悶聲:“我是不是一直活的太幸福了?我總以為我經曆了那麼多的磨難變了很多,總以為這些磨難都是我不該受的,我可憐我自己,可他們一個個因為我承受著他們不該有的苦難,甚至有些都是不能說出口的,原來自私的是我,可憐的是我,我不能再這麼任性下去了......”
“沒有關係的,”公子說:“你不需要這樣,你可以任性,你還有我,我隨你怎麼任性。”
這大約是白默聽過最動聽的一句話,比以往柯蘊說的任何一句,公子說的任何一句都動聽許多,動聽到......甚至她的心也微微動了一下,隨你怎麼任性,反正我在。
可她真的不能再這麼逃避下去了,離開淨月說是找父母,其實想的何曾不是柯蘊快要到來的婚禮?說是去查自己的身世,想的哪裏又不是離雪霧遠一些?
她總是在逃避,用各種冠冕堂皇的理由。
公子和白默的關係在錦繡似乎變了不少,一路回去白默因為心情關係沒有了以往的打打鬧鬧,但還是會因為公子時不時的冷笑話吐槽和大笑。
明正的消息會每日傳送過來,白默算是真正見識了聽音閣的消息速度,早上剛到的消息,晚上就可以送到正在趕路的白默手中,不論路途長短。
雖然比不上手機,但這速度也快趕上順豐快遞了。
客棧裏,白默拿下手臂上鴿子腳上綁著的紙條,打開看了看,又進屋遞給公子:“還是沒有紅衣的消息,倒是說慕秋在夜傾山莊,現在因為紅衣的關係,殺手閣遭殃,夜傾山莊也不太平了。”
公子看了看紙條的內容,突然問道:“你覺得會是誰做的?”
白默搖搖頭:“我想過,但是沒有什麼頭緒,首先這個人肯定是和殺手閣和紅衣有仇的,其次他必須十分了解紅衣的習慣,再者他有這個能力殺的了舒韓,可以對輿論推波助瀾。”
公子搖搖頭。
白默愣了:“我錯了嗎?”
公子說道:“後麵兩句是對的,但前麵的就不一定了,這個人他可能不需要跟殺手閣和紅衣有仇,他隻是單純的想要推翻殺手閣,或者和梅村一樣想要嫁禍給殺手閣,其二,現場有紅衣的武器和她的裙子碎片,這些所有人都知道,紅衣喜穿紅衣,並不能證明他了解紅衣。”
“那......”
“一個不喜歡殺手閣,有能力殺舒韓,有能力對輿論推波助瀾,可以嫁禍紅衣的,且有這個膽子對殺手閣動手的,你覺得是誰?”公子問道。
答案其實已經呼之欲出了,這樣的人本來就少,現在有一個最大的目標在麵前:“五皇子?!”
淨月五皇子荊羽!
“對,”公子點頭:“就是荊羽。”
“不對啊......”白默蹙眉:“他怎麼會知道你是殺手閣的呢?要對殺手閣動手呢?”
公子看著她:“答案你不是已經知道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