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在期望父親回來,自己卻是期望父親來見自己最後一麵。
出了皇上的寢宮,外麵夕陽已然落下,公子正好路過,看見白逐說道:“白默喝醉了,現下在我宮中,我等她明日酒醒了再送她回去。”
白逐有些遲疑,這男女授受不親的白默還未過門就在太子寢宮裏休息一晚......
罷了!左右他們都同在一個屋簷下五年了!
他點點頭:“那勞煩太子了。”
公子點點頭,白逐站在宮門口,想起皇上先前說的話,要太子與白默快些成親,當初讚同白默與太子在一起,無非是為了白默好的未來,現下出了這種事情......
他忽然輕笑了一聲,將死之人了,考慮這些有什麼用?怎麼看白默都是已經掉下去的那一個。
馬車慢悠悠的往府裏去,街上的人還在討亂這丞相府的喜事,這皇城重大的變故沒有一個人知曉,茶樓大抵還在討論著錦繡國的奪位之事吧?看著別人的熱鬧,卻不知這熱鬧很快就要發生在自己身上了。
白逐拉緊了衣服:“再開快點。”
夜涼如水,皇宮的夜晚比任何一個地方都要冷,早春時節,夜晚依舊如同寒冬,夕陽剛落下,就已然是要結霜的架勢。
公子坐在書房中翻看東西,白默還睡的很沉,他抬頭看了看漆黑的夜空,很快就是三月五了。
白默醒來的時候懷疑自己可能又是穿越了,這大床,這紗帳,這富麗堂皇的裝飾,這到底是哪裏?
難不成真的又穿越了?穿越到了什麼地方?沒有公子沒有哥哥沒有殺手閣......不行不行!
“不行!”她猛的大叫了一聲,掀開簾子就看見站在外麵明顯被她嚇愣住的公子和端著洗臉水的侍女。
“公子?”她茫然的眨眨眼。
公子也是茫然:“你幹什麼呢?”
白默想起自己之前無厘頭的想象,頓時尷尬的笑了笑:“沒,沒什麼,這是哪?”明明昨晚是在和九娘喝酒了?怎麼會在公子這裏?這是太子宮嗎?
“這是太子宮,”公子說道:“你昨日喝醉了,我把你帶回來的。”
“啊?”白默問道:“為什麼不送我回府?不是近一些嗎?”自己昨晚就睡在這裏?這該不是公子的房間公子的床吧?!
白默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
公子隻是看了一眼就知道她在想什麼了,淡淡道:“我昨日有事,就順便幫你帶回來了,你放心,我不是什麼趁人之危的小人,答應了你哥今日送你回去,日後你要是再和九娘喝酒喝到醉......”
“我再也不敢了!”白默立刻發誓,她看公子的樣子也知道自己昨晚多半是失態了,沒有對公子怎麼樣吧......
公子轉身出了房間:“洗漱完畢穿好衣服,出來吃早點。”
這不是和公子第一次吃早點,但算是第一次在公子家裏吃早點,皇宮的早點果然沒有讓白默失望,早點的豐盛度直接彌補了昨天宴會沒有吃東西的不滿,一口又一口的停不下來,公子就蹙眉看著她吃,終於在她還要拿的時候攔住她:“你別把自己吃壞了!”
吃完了早點,公子送白默出宮的路上才算是說起了正事:“還有半月就到了三月五,你還記得我們去找紅衣的路上打下的那個鴿子嗎?”
公子一說白默倒是想起來了,那日肚子餓隨意打下的信鴿,那個皇家的信鴿:“三月五,殺手閣,錦繡國是嗎?”
公子點頭:“那多半是給五皇子的,隻是不知道誰給五皇子的,我皇宮有事實在走不開,你若是可以就趕去,若是也走不開,就讓紅衣趕去。”
白默知道他說的走不開是指誰,是白逐。
她點頭,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
出宮回府的路上,路過一間茶樓,想著最近白逐十分喜歡茶,家裏的也不多了,不如這裏帶點回去,便進去了。
裏麵說書人正在說昨日柯蘊成婚的事情,將二人說的那叫一個郎才女貌,白默本來無心聽下去,卻聽到他說的一句話:“昨日五皇子也是帶著皇子妃去了。”
五皇子?五皇子何時成婚了?
下麵也很快有人提出質疑:“五皇子可從未聽說過他有皇子妃了,你莫不是亂講吧?”
說書人立即反駁道:“我亂講?你去打聽打聽,這五皇子的皇子妃生的是天仙容貌,氣質溫婉動人,據說也是一個世家,與五皇子自幼訂親,咱們的皇上也是同意了的,這次沒有辦喜事,多半是過幾日了。”
“真的呀......”
“沒想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