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杅獨坐於酒桌之前,斜看了一眼那位身穿布衣卻穿著官靴的內衛,輕挑了一眼對麵的三位年輕人,便不再搭理那個拿著象牙腰牌氣勢頗為強橫的王府內衛。
陳凜在北雍時尚沒有這等淨水潑街黃土墊道吃獨食的氣勢,這位江陵郡王倒是官威夠足,不過小小一個郡王,算的了什麼東西?親王封國不過是當今天子被老江陵王一招反製給嚇的不敢徹底收回而已,放眼現在這個所謂的江陵郡國,除了荊州本部的官員任命尚且要來見一見他,封國別州與他州又有何異?
見那個氣勢十足的江陵郡王,陳杅沒看出半點底氣,隻看到了可憐可歎。
同樣見多了太多仗著家底身後而不知輕重的紈絝子弟,王府內衛,收起腰牌笑而不語,上前一步伸手便要按住這位年輕公子給壓回江陵大牢裏去,整個江陵任你底子再厚,還能厚的過王府不成?
見那內衛上前要捉拿自己,陳杅也不躲閃,隻是拿起酒杯飲上一口,緊接著耳邊便響起一聲慘叫,甚是刺耳。
沒等那個內衛反應過來,陳杅將杯中尚未喝完的純釀花雕一股腦的潑在那內衛臉上,輕蔑道:“蠢材,當真看不見那三位兄台比我更不是抬舉麼?”
說完,陳杅又輕聲道:“這味道,倒是真正的上好黃酒。”
本是拳術行家的內衛被這麼一潑頓時生怒,從腰間拔出不過半寸寬的荊南苗~刀(為什麼苗-刀會是違禁詞??)就往陳杅劈去,眼下不論麵前之人究竟是何底細,敢在王爺麵前動武,任他是豪閥嫡子也是死罪難逃!至於那三個敢率先動武的家夥,見識過白發老人徒手碎虎的內衛自知跟本不用擔心,隻要拿下眼前這位那便是撿了一漏!
早已看出內衛腰間那把荊南苗-刀,陳杅一手端起酒桌撞向那內衛,隨即站起身來正準備拔劍便聽到旁邊的那三位兄弟厲聲道:“無瑕辦案,王爺之下安敢阻撓!”
陳杅心中一顫,將出而未出的那把鐵劍又重新收回劍鞘,對著那個王府內衛嬉笑道:“我就說那三位不一般麼...”
“住手!”一直未曾開口的年輕郡王終於說話,讓內衛們收起了武器,然後對著三個無瑕道:“無瑕辦案,本王自是無權管轄,可難道貴部所謂的辦案便是在這離天閣上辦,還率先對本王手下動粗?。”
為首的一位無瑕嘿嘿一笑,行禮道;“事出機密,決不能輕易暴露了身份,因此才與王爺手下起了衝突,還望王爺體諒小人。”
年輕郡王嗯了一聲,右手拇指看似不經意的碰了碰食指,白發老人嘴角微翹,為首的無瑕見此肝膽俱裂。
不曾跑出三步,隻是白發老人看似隨意的一掌,三位無瑕精銳便就此隕落。
而在看到那道連擊殺三位無瑕精銳的剩餘掌風在將足以讓成人環抱的巨木支柱變的寸寸龜裂形成了一道完整的掌印,而在其前麵燈台竟然紋絲未動!陳杅忍不住的咽了口唾沫,這莫不是就是傳說中的大巧不工?這他娘的也太嚇人了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