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看樣子高君最少要借九萬塊,這可是一筆不的數目啊。
不過方圓經驗豐富,她不動聲色,決定再觀察觀察,萬一高君四處碰壁後,決定放棄了,自己非但顯得多此一舉,反而還容易暴露。
畢竟高君隻是為了幫別人,畢竟不是自己的事兒,而且他喝了不少酒,可能是一時心血來潮。
而高君何其精明,見她不動聲色,立刻就猜到了她的想法,看來剛才的戲還不夠。
可他一個人的獨角戲隻能演到這份上了,再想來點跌宕起伏的,就得是對手戲了,最起碼得有個女主女配之類的。
就在這時,房門推開了,郝爽回來了。
此時穿上了一套黑色的緊身連衣裙,薄紗不見了,三個關鍵點也看不到了,腳下一雙恨高的水晶高跟鞋,翩然而來,剛進門就是一個踉蹌險些摔倒。
她急忙扶住房門,高君這才發現她醉眼迷離,臉色通紅,腳步浮虛,明顯是喝醉了。
郝爽自己也知道喝醉了,穩住身形罵道:“媽的,這幫混蛋居然從外麵帶了兩瓶龍舌蘭,這酒太他媽烈了,要是場子裏的酒,我能喝一,這個喝一點就上頭啊!”
高君一聽,心裏頓時冷笑一聲,KV裏的酒也能算酒,啤酒都是廠家特供的,好一點的兌了水,邪惡一點的直接勾兌了利尿劑,不但讓你越喝越清醒,而且還尿多,喝完沒事兒一樣還想喝,所以KV的姐都一個比一個能喝。
“高君,還傻愣著幹什麼,趕快過來扶老娘。”爽姐依著門罵道。
高君連忙站起身,還抖了抖袖子,一副大總管攙扶老佛爺的模樣,郝爽可沒那麼優雅了,直接伸手摟住他的脖子,柔軟豐滿的身子彌漫著濃鬱的香水味,嗆得高君隻咳嗽。
剛走到沙發邊,高君忽然一愣,猛然抓住郝爽的雙肩,仔細端詳著她的臉,看的爽姐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再看我就把你喝掉。”
高君卻沒有笑,而是一把將她推坐在沙發上,瞬間瞪起了眼睛,整個人的氣勢都變了,宛如一頭猛醒的洪荒巨獸要吃人一般,殺氣騰騰。
“怎麼回事兒?”高君指著郝爽的臉,雷鳴般的質問道。
兩個女人都被嚇了一跳,爽姐暈乎乎的:“你什麼毛病,一驚一乍的?”
“我問你臉上和脖子上的指痕是怎麼回事兒?”高君氣勢洶洶的問。
方圓側頭一看,果然看到爽姐的雙頰和脖子上有明顯的紅色指痕。
“剛才那些人是不是掐著你的脖子,捏著你的臉,給你灌酒來的?”高君的聲音冰冷得可怕,臉色更是陰沉的嚇人。
爽姐一看他這狀態,酒頓時醒了一半,當年高君隻要出現這表情,那準有一場惡戰。
她連忙道:“沒事兒,都是朋友鬧著玩的。”
“什麼鬧著玩?有這麼鬧著玩的嗎?我他媽捏這他的蛋給他搓澡,他願意嗎?”高君火冒三丈的。
郝爽沒想到,多年未見,高君還會為了自己而雷霆大怒,當年果然沒看錯人,這才是純爺們。
她無力一歎,道:“歡場不都這樣嘛,咱又不跟人家出台,就這麼三個時,再不讓人家灌兩杯就,誰還會來消費呀。”
“放屁!”高君勃然大怒:“你他媽自己選擇這條路,我絕不評價一句,但有一點你給我記住了,我可以委屈自己,但他媽別人不能欺負我!!”
霸氣!!
這性格,這人生態度實在是霸氣!
忍耐和窩囊是完全不同的兩個概念!
啪……
酒瓶子被甩的粉碎,剩下鋒利的瓶口還握在高君的手中,他雙眼噴火,青筋暴露,宛如憤怒的雄獅:“,那些人在哪個房間呢,我他媽要不把他們腦袋打放屁,我就不姓高!”
郝爽看著他,眼圈瞬間就紅了,強忍著淚水,做出無奈的表情道:“哎呀我的祖宗,你這脾氣怎麼比當年還火爆了。”
郝爽無法想象這麼多年他都經曆了什麼,如此殘酷的社會,也沒能磨平他的棱角,就這火爆脾氣在社會上,不是被人打死,就得打死別人。
她還真對了,高君就是不能被磨平棱角的人,常年征戰,必須保持著旺盛的鬥誌以及火爆脾氣,兩軍交鋒勇者勝,必須要敢打敢拚的亮劍精神。
任何人都可以被客觀因素壓抑本性,都可以隨著年齡與生活環境的改變而變得溫和,唯獨軍人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