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到齊了,王副校長大手一揮,眾人開始陸續登車。
高君和剛才那倆探討狗男女的男生分到了同一輛車,高君習慣性的坐在車的最後一排,尤其是這危險時期更要注重細節,坐在最後排,首先不用擔心任由背後偷襲,在後麵還能總覽整個車廂的情況。
而張嬌則坐在最前排,好像車裏安排的導遊,兩人一前一後,遙相呼應,因為戰鬥可能隨時會開始。
人都做好了,司機發動車子,大巴車緩緩行駛起來。
學生們顯得都很激動,大部分人都覺得,利用假期坐墊公益活動,還能遊覽山林景區,比單純出去玩可有意義多了。
車子裏座無虛席,加之今氣晴朗,雖然已是十月,仍然酷熱難當,巧的是車子的空調冷氣還壞了,幸好這種車的車窗可以向上打開,學生們紛紛動手,
車子離開校園範圍,駛入一條路,直奔北部山區。
出了城,進入外環線,右邊是農田農舍,左邊是繁華大都市,立刻給人一種涇渭分明的感覺。
“啊……”
車廂裏原本熱鬧的氣氛忽然被一聲慘叫打破了,
隻見一個男生忽然雙手掩麵的站起身,慘叫連連的又摔倒在座位上,隻見有鮮血從指縫流出,男生痛苦的喊著:“眼睛,我的眼睛。”
高君坐在最後,將這一切看的清楚。
車子行駛在外環線上,兩邊全都種著垂楊柳,此此仍然花紅柳綠,綠樹成排。
這個男生坐在靠窗的位置,因為炎熱也把車窗打開了,頭並沒有彈出去,隻是把手撐著窗沿托著腮,看著外麵的風景。
可誰想到,突然有一根柳條從窗外刺了進來,好像被汽車的慣性打進來似得,但卻不偏不倚正好刺中了這個男生的眼睛。
男生發出的慘叫聲讓人頭皮發麻,撕心裂肺,高君愕然發現,這個男生就是之前爆料,看到王副校長開車將手塞進張靜文衣領的少年。
“難道剛才的柳條是來自青草俠的報複?”高君忽然心裏一驚,若非如此,柳條怎麼會突然刺入車廂呢,再往左看,另外一輛學校的大客車與本車並駕齊驅,窗戶也都開著,那張靜文也坐在窗邊,臉上帶著陰冷的笑。
高君心中一緊,頓時怒火萬丈,氣得全身都在顫抖,恨不得立刻衝過去將她碎屍萬段!
這些異能者有用可怕的賦,在西方被稱為神賜者,異能乃是神靈賜福。
世界本就不公平,到人的身高樣貌,大到聰明智慧,每個人都有詫異,有人一生愚笨,有人聰慧近妖,有人樣貌醜陋,有人貌若仙。
所有經常有人悲憤問:“老爺你不公啊!”
不公就不公,人力無法改變,那些賦異稟之人,若能好好利用自己的過人賦,不管是為國為民也好,為自己謀私利升官發財也好,頂多讓人羨慕嫉妒恨,卻不會有人想弄死他們。
再間諜特工,早在二戰時期,諜報就已經是左右戰局的關鍵,到了兩大集團國冷戰時期,間諜和特工更是發揚光大。
到了今時今日,可以直接各國都有間諜的影子,幾乎到了無處不在的程度。
也許是門口那個滿手油汙的修車人,也許是菜市場幾十年來風雨無阻的菜農,也許是下聞名的名流紳士,也許是富甲下的商賈貴胄,誰知道呢?
間諜特工是全世界軍事戰略中的重要一環,世界都如此,大家各為其主,各自活動,看誰的本事大,這也算公平。
就算你們是異能者,攪動我朝風雲,大殺我朝特工軍人,這都他媽可以理解,因為你牛叉,你有異能,我們技不如人。
但你們要是來這裏肆意妄為,濫殺無辜,視人命如草芥,一言不合就利用異能而痛下殺手,這就是在作死呀!
就算江湖人物,生死仇敵,也知道禍不及妻兒的道理,二戰時期老美鋪蓋地的凝固汽油彈轟炸東京,也知道避開學校,醫院,民居,教堂和皇居所。
所以,不管是國與國的戰爭,還是民間的冤仇,都斷然不會牽連無辜。
這個青草俠自以為神力無敵,肆意妄為,犯了大忌!
高君戴著墨鏡,但犀利的目光仍然如利劍一般,凶狠的盯著隔壁車上的張靜文,而她則單手托腮,麵帶微笑,默然的看著遠方,完全就是一副旅遊度假的模樣。
高君乘坐的大客車很快停下了,受傷的男生慘叫聲撕心裂肺,讓人通體勝寒,眾人慌慌張張的圍過來,張嬌和高君作為帶隊老師更不能例外。
張嬌學過急救,當仁不讓,隻是男生疼的死去活來,在座位上不停的掙動,鮮血越流越多,怎麼也不聽勸,惹得張嬌大罵道:“大老爺們受點傷就要死要活的,這麼多女生看著呢,還要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