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在哪裏, 朋友啊告訴你,它不在月光下,也不在溫室裏。幸福在那裏,朋友啊告訴你,它在你的理想中,它在你的汗水裏……
苗惠在衛生間幫高君係這外套,一邊洗,一邊唱著這首八十年代膾炙人口的歌曲,她應該也是聽著這首歌長大的。
雖然是當時的一種文藝宣傳手段,鼓勵大家辛勤勞作,自然就會獲得幸福。
但卻蘊含著最真的道理,所有我們擁有的一切,都是一輩又一輩的人用勤勞的雙手,和辛勤的汗水換來的。
苗惠的感觸最深,這麼多年,她們孤兒寡母過得謹慎微,強烈的自卑心與對男人的恐懼感時刻都在折磨著她,讓她不敢有其他的念頭。
現在聽了高君老師的話,頓時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她很高興,終於熬到閨女成人了,而自己還沒老,這可能是自己當年十五六歲就被那混蛋男人騙走的唯一好處。
既然幸福能夠爭取,那自己就要去爭取最大的幸福。
高君在客廳用吹風機吹著那半幹未幹的襯衣,聲音很大,所以苗惠才會隨心情唱著歌。。
早高君的心裏,他是很敬佩苗惠的,十幾歲就被男人騙的結婚生子,隨後又遭遇了草絕人寰的家暴,留下的陰影必然是刻骨銘心的。。
但她很堅強,並沒有放棄自己和孩子,作為一個沒學曆,沒技術,沒親友的三無寡婦,還帶這個拖油瓶,既沒有尋短見,又沒有憑借幾分姿色而自甘墮落,寧願從事人人忌諱的殯葬行業,硬生生走到了今。
如此堅強勇敢,自尊自愛自立的女人,絕對值得人尊敬,更何況她還是個美女,更值得人又敬又愛。。
要知道,現在有一些女人,和婆婆吵個架就會抱著孩子去自殺,和老公拌個嘴就會出去找野男人出軌,回過頭來怪老公不懂得珍惜。
和這類女人相比,苗惠簡直就是聖女。
這樣一個女人,被自己勾出了心底的欲望,扇動起了少女心,至於她以後會怎麼做,高君隻要等著看就知道了。
苗惠是個賢惠的女人,衣服被她洗得幹幹淨淨,還散發著洗衣液的馨香,掛在窗口的太陽底下,很快就會幹。
高君穿上襯衣,提議道:“既然來了窩在客房也沒意思,不如去爬山吧,登高遠望,看看這秋日的美景。”
苗惠爽快的點點頭,跟著高君一起出去了,就像高君的,有些人心中的幸福,就是清空腦袋,什麼也不想的去散散步。
日上中,豔陽高照,秋風颯颯,青山巍峨,清新的空氣深吸一口,胸肺間頓時一片清涼愜意。
中秋後氣轉涼,山上的樹葉野草也開始泛黃,一切繁華過後的景象,顯得有些淒涼,苗惠卻無所謂,她本來就是從事與死亡打交道的工作,看著眼前衰敗淒涼的景色,反倒和自己的工作,甚至是身世都相仿,自己呆在這裏最合適。
高君所的什麼都不想的去散步,其實就是自己的幸福。
空山新雨後,氣晚來秋,明月鬆間照,清泉石上流。
雖然此時沒有明月,但豔陽下這青山綠水更顯壯美。
兩人緩緩登上,一路閑聊,也算有有笑。
不過走到半山腰人開始多起來了,學生居多,認識高君的人不少,苗惠的自卑心態開始作祟,硬是建議高君放棄正規的上路,改走路。
高君無奈隻要改道,抬頭望去,路彎彎曲曲,斷斷續續,也不知道被荒廢了多久,路上都已經長出了野草,周圍怪石嶙峋,行路艱難。。
越是如此苗惠越是坦然,知道她的想法,因為大路上認識高君的學生很多,看他和一個女人同性必然會關注,要是被人知道是學生家長就糟了,對高君的名聲不好,自己也不舒服。
走在這荒山古道上,苗惠踏實了,整個人也放開了,路過崎嶇處,坦然的伸出手任憑高君拉著,話題也漸漸多了起來,尤其是知道高君對殯葬行業沒有忌諱之後,她主動起了一些行業內部的禁忌,還有靈異事件,高君聽得津津有味,興致勃勃。
“哎呀!”
談興正濃的苗惠忽然驚叫一聲,噗通一聲跌坐在地上,麵色蒼白,一臉的驚怕,捂著腿不敢動彈。
高君低頭一看,一條青色的蛇正從她腳邊蠕動,看樣子苗惠是被咬了。
高君連忙衝過去,一腳踩住舌頭,伸手抓住蛇尾,掄鞭子一樣用力一甩,蛇骨寸寸斷開無力動彈,隨後被高君扔進了荒草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