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媽的,難道真的是冤魂托夢?
高君狠狠啐了一口,自然是絲毫不信,若真是那樣,死在他手裏的那些敵人,恐怕早就化成惡鬼來找自己索命了。
但這個夢實在太奇怪了。
高君心中驚疑不定,但表麵不動聲色的安慰張嬌,道:“好了嬌姐,你好歹也是警察,一身正氣,百邪不侵,難道不穿警服不配槍,膽氣也都沒有了嗎?
這情況無非就是突然看到了恐怖畫麵,印象太深才做噩夢的,也是最近太緊張了,不如我陪你到樹林,或者日租房去散散心?”
本來膽戰心驚的張嬌一聽這話,頓時恐懼全消,隻剩下生氣了,樹林和日租房那是散心的地方嗎?
“我可能真是這段時間太緊張了。”張嬌揉了揉額頭道:“這個案子給我的印象也太深了,不管昨晚是不是冤魂托夢,身為警察我也要把這個案子解決掉。”
見她恢複了精神,高君關上窗子,看看門外走廊沒有人,這才關好門對張嬌:“既然你有著決心,那就去查吧,查一查四年前某市韓悅的活動情況。”
“四年前?”張嬌詫異道:“案件不是發生在三年前嗎?”
“案件是三年前發生的,但置於他死地的原因可能和四年前的某些事情有關。”高君道:“四年前正好是她從高中輟學的那一年,這一年她在當地都做了什麼,一個無親無故且未成年的女孩,想要生存必須要依靠什麼人,或者是某個團體,或者是某個組織。”
“你懷疑她混跡過風塵,或者和黑社會混在一起過?”張嬌到底是警察,見過太多單親家庭的孩子,或者是孤兒,勵誌成才的有,但更多都是混跡社會。
高君點點頭道:“非常有可能,所以這消失的一年可能是破案的關鍵。”
“好,那我就去查,正好我有一個警校的同學在這座城市工作,現在好像是市局辦公室的副主任,正好負責各類機要,保密,史誌,文檔方麵的工作。”張嬌道。
“那太好了,多個朋友多條路,朝裏有人好辦事兒啊。”高君興奮的:“哦,對了,不僅要查她那一年的經曆,還要查一查那一年,城市裏是否發生過什麼奇怪的事兒,比如什麼懸案之類的。”
“這有什麼關係嗎?”張嬌好奇的問。
“你現在精神不穩,噩夢連連,索性給自己找點事兒幹,你也是警察,最能讓你專注的事兒莫過於懸案了,沒事兒的時候琢磨琢磨,總比想著妖魔鬼怪強。”高君道。
張嬌很高興,這混蛋到底還是想著自己,惦著自己的,這個方法很好,要是有件事兒能讓人專注起來,就不會胡思亂想了。
張嬌不是個矯情的女人,性格豪爽,威武霸氣,既然知道自己是被鬼迷心竅了,也就不在乎了。
而且現在有了能讓她專注起來的事兒,這一招很管用,就算煙癮極大的煙鬼,如果讓他專心致誌看一部他喜歡的電影,整個過程都可以一根煙不抽。
張嬌風風火火的走了,而高君因為昨晚被取精過腎還有些疲乏,倒在自己的床上接著睡。
迷迷糊糊半過去了,中午的時候被電話吵醒了,迷迷糊糊拿起電話接聽,對麵傳來了保安副隊長焦急的聲音:“兄弟,出事兒了,你快躲躲吧!”
嗯?高君瞬間清醒過來,什麼事兒讓自己趕快躲躲,而且還是這家夥通知自己的?
“什麼情況?”高君詫異的問。
副隊長焦急的:“你前女友帶著孩子找上門來了!”
“什麼?”高君驚叫一聲,前女友就算了,還帶著孩子?
“別吃驚了,你趕快躲躲吧,事情鬧大了,就在校門口,校領導都過來了。”副隊長急切的,真心為高君著急啊。
要前女友,勉強也就夏莉算得上,不過她隻是利用高君,之前在同學會上用縝密近乎完美的手段殺了他的情人張彥兵,並被自己當眾揭穿,現在應該在蹲苦窯,怎麼會出現在這兒呢?
最關鍵的是副隊長,女人還帶著孩子,這就更蹊蹺了,自己一貫心謹慎,從沒有過火種外流的時候,也就對齊芯月毫無保留,現在連童玲都要求他脫靶射擊了。
這是誰在設計陷害老子呀?
既然鬧大了,躲不是辦法,王副校長正愁抓不住自己的尾巴呢,如今有了花壇藏屍案,剛有了點反擊的眉目,自然不能讓別的事兒幹擾,什麼也要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