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蟒牧場依山而建,環抱胡楊林,建築奇特,不同於中原風格。而入秋的季節馬匹放養,到處冷清,長工們也沒什麼事做,隻得清閑起來,到處閑逛惹是生非。
而元子安做為飛蟒牧場的家主,自然要熱情地招待鎮惡司的同僚們。
倒是一向好色的楊一鼎,跟田大用請假半天,實際上與不知名的村婦廝混去了。
此時天色已晚,堂廳一片安靜。
田大用不說話,其他人也不敢說話。
為了活躍氣氛,元子安隻好叫來豢養的婢女,讓眾同僚開心開心。
田大用見怪不怪,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罷了。田大用是練習大金剛神功,所以不得親近女色。
“哎喲,你們看,來了一位俊俏的公子。”
隨著一名婢女尖叫,大家都往門口看去。
隻見李茁帶著霍藏在與慕容展,正風風火火地走進堂廳。
元子安起身一揮手,婢女們緩緩離去,眼睛時不時地回望李茁,自有一番深情在。
“世子請上座。”元子安熱情地招呼著。
李茁應了一聲,並未坐到上位,而是居於下位。這讓場麵都很尷尬,空氣幾乎凝滯了。
田大用緩緩起身,仰麵大笑:“世子這是何意?莫非田某人不能與你平起平坐?”田大用本在上位左側,此番話不過是故意咄咄逼人。出於什麼目的,倒讓李茁心裏暗暗琢磨。
隻是慕容展甚為不悅:“世子好歹也是皇室之人,田大人為朝廷辦事,理當盡心盡力,效犬馬之勞。可你剛才那番話,似乎有點亂了綱常。”
不料田大用喝道:“我與你家主子說話,你一個下人插什麼嘴。”
慕容展冷道:“你也好不到哪裏去,不過是朝廷的看門狗。”
“放肆。”田大用猛然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碗碟一陣顫動,都快跳了起來。
華清陽喝道:“慕容老兒,掌司大人豈能容你辱罵。”
言畢,自屏風後麵,立刻竄出十多名鷹服官差,俱都是鎮惡司的爪牙。
慕容展見狀冷笑:“原來是場鴻門宴,莫非你們還要殺了我不成?”
“殺你?”田大用冷冷一笑,道:“區區江南雙俠,用的著動用我鎮惡司的死士嗎?”
慕容展心頭一震,忽覺大禍臨頭。
而這時,一名衣著鮮亮的公子從屏風後麵轉了出來,相貌堂堂,自有一番獨特的風采。
“二公子?”慕容展大驚失色。
李茁一見那位公子,起身叫道:“李閻?怎……怎麼是你?”
李閻笑道:“大哥,許久不見,多有想念。近來可好?”
李茁道:“本來心情大好,可是見到你之後,我就覺得人生開始昏暗了。”
李閻嬉皮笑臉道:“大哥還是這麼風趣。”
李茁冷哼了一聲,用責問地口氣說道:“你不在父王身邊侍奉,卻來這寒苦的塞北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