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上回那張塵峰心中訝然,那少女張靈嬋卻也是嗔怪道:“哼,爹爹,你就知道仗著自己武藝欺辱我!”張靈嬋嗔怪過後,便頭也不回地向內院走去。
張塵峰還待說話,卻已是不及,回過頭瞧了瞧秦艽,秦艽也向他瞧去,發現他仍是怒色衝衝,但卻不知他心中如今正是有些高興,他想道:“好好,說不定如此一來,我這事兒便能成功了,哈哈!”張塵峰心中不知想些什麼,但他開口仍是沉聲道,“小子,你先不要離開,來人呐,給我看著他!”
秦艽說道:“那、那她······”秦艽似是還要做什麼,但張塵峰卻頭也不回地去了。
張靈嬋如今已回到了自己的閨房,坐在軟床之上,房間掛著各種裝飾品,倒是剔透玲瓏,而不遠處的圓桌之上,也擺放著文房四寶,看來這刁蠻少女千金還喜歡文學。張靈嬋向牆頭掛著的一幅仕女劍客圖看去,不覺間娥眉微蹙,拿著自己的寶劍,用劍鞘狠勁兒地拍打著那柔軟的絲被。
過不多時,張塵峰已來到了門外,敲門道:“嬋兒,爹要進來了?”
“哼,你來做什麼,離開啊!”
張塵峰卻並沒有離開,推開門扉,之後又輕輕關上,走到女兒身旁,撫著她的玉手,輕笑道:“哈哈,嬋兒今天是怎麼了,平常縱使犯了刁蠻脾氣,那也有原因,今天爹又做錯什麼了,還是爹在那個叫秦艽的少年麵前讓······”張塵峰話說到這裏,故作懸疑的停了下來。
張靈嬋卻是伸出粉拳捶打著她爹的胸膛,口中嗔怪道:“哼,你說什麼呢,我今天不過是······”這平素伶牙俐齒的少女,竟也是少有的吃吃不語了。
張塵峰朗聲笑道:“哈哈哈,你說說吧,你怎麼會認得他,還有,他身上的飛霜劍法是不是你傳授給他的,你可真是大膽。”張塵峰故作生氣模樣兒,但是卻瞧不出什麼怒色,“幸虧這少年心地善良,若是被一個邪惡賊子掌握了我溷元門技藝,那還了得?”
張靈嬋展顏笑道:“嘻,爹爹,你不相信女兒的眼光,他這人感覺有點兒呆呆的,倒是很可愛呢!”
張塵峰瞧他女兒談及那少女時,玉靨上不覺間便露出了幾分喜色嬌容,遂道:“他這人倒不是呆,他也是真講義氣,我呀,無論怎麼問他是如何學得飛霜劍法的,他就是不說。我沒有別的辦法,以防萬一,便讓他暫時住在西廂廳中。”張塵峰拍了拍她女兒的香肩,道,“卻不知你這丫頭是從哪裏知道這件事兒的,真是古怪!”
“嘻,爹爹喜歡不喜歡你這個古怪美麗的女兒呢?”張靈嬋在和自己這位父親撒著嬌,側身靠在他的懷中,一張仙女也似的絕美容顏,更是大放絢爛異彩。
張塵峰笑了兩聲,說道:“你呀,都這麼大了,還跟爹撒嬌呀!”張塵峰問道,“嬋兒,你心裏覺得這少年如何呀?”
張靈嬋心靈聰慧,怎不懂得他父親的心思,從她父親懷中掙脫,嗔道:“爹,你不要瞎操心啦,女兒的事女兒自己解決!”
原來這張靈嬋也知道,他的父親和二叔都琢磨著尋一個心地善良,正直大義且身懷武藝的英俊少年,讓自己的女兒與之結為夫妻,倒放下自己心頭的一塊大石,畢竟自己這女兒如今已將要步入及笄之年了。(注一:古代女子,及笄之年後便應成親完婚,而放置各朝各代,要求各不相同,或拖延成親之齡,或朝廷嚴加執行,甚至輔以懲罰等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