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秦艽、許文漪、張靈嬋三人早早便醒了過來,洗漱過後,便整理包袱,準備踏上那前往金陵之程。三人整理好包袱,便帶上了正屋之門,但是那院落的門扉,卻隻是輕輕地掩著。早晨之刻,秦艽已將馬匹放了出去,免得與這朝夕相處的馬兒分離,便充滿無限別離之痛。
秦艽等三人慢步緩行,在青石之上行走,遠處隱有馬聲嘶鳴,秦艽回頭一看,卻正是自己的那匹飛馬良駒,正望著自己一行人,仰天哀鳴,其音楚楚。
許文漪耳畔回響著馬鳴之聲,過了會兒,突然開口道:“此一去,卻也不知得多長時間,秦大哥,落楓穀中人各個武藝高強,你當真要······”
秦艽截斷她的話頭,沉聲道:“我秦艽當著死去親人的麵兒立過誓,一定要手刃仇人,若不是他們,我自會往他處尋仇,若是他們,我定要其償命。”
秦艽說罷,便當先闊步往前走去,不知不覺,便落下許文漪和張靈嬋兩人兩三丈。
許文漪瞧他心堅如此,輕歎了口息,也便快步向前走去。張靈嬋緊挨著許文漪,也自跟了上去。
這一路之上,道旁兩側倒也多了不少春花,那絢爛芬芳的花朵,為三人敞開了一條小徑,三人行走其間,隱有花香傳來。那許文漪一身素白裙衫,飄搖帶風,行走其間,更被蔥鬱花草掩映得宛如仙子。而那張靈嬋,身著白中透紅,紅裏帶粉的裙衫,飄搖擺花,竟欲要與花爭豔,當真是“羞花”之態。
三人約莫行了半個多時辰,便來到了蘇州府外,秦艽笑道:“蘇州府,倒也是我人生的一個重要之地,告辭了!”秦艽對著城門拱手稱了個禮,便同許文漪兩人繞道往城郊碼頭而去。
沒過多時,三人便已來到了蘇州郊區的碼頭。這裏商船雲集,富商巨賈皆會於此,倒是一片繁華喧鬧之景。更兼有海波濤濤,洶湧澎湃,一浪勝過一浪,待在這裏,平白便覺得心胸豁然開闊了許多。秦艽對許文漪和張靈嬋說道:
“你們現在這裏等我一下,我先去問問!”
秦艽走到一位富商旁,拱手行了個禮,問道:“請問此船可經太湖麼?”秦艽續道,“我們想到太湖對麵的宜興!”
那富商笑道:“少俠不用多禮,我這客船,正好便做這往返太湖的生意,目的地正是那宜興,不過嘛,因為今日人數眾多,客艙已安排滿,但是頭等艙尚有些空位,但是這個價錢,卻不知少俠你能不能······”
秦艽想了想,問道:“客艙真已滿了?你不要騙我們!”
那富商笑了笑:“哈哈,少俠真會開玩笑,看少俠英俊瀟灑,武藝非凡,我又怎敢欺騙少俠你?”那富商續說道,“客艙一縷二十兩銀子,但是頭等艙三十五兩銀子,就隻少俠一人麼?”
秦艽擺了擺手,說道:“還有兩位姑娘,總共三人!”
那富商乜斜著眼睛往許文漪和張靈嬋兩人處瞧了瞧,笑道:“哈哈哈,三人那就湊個整,便宜五兩,就一百兩吧!”秦艽點了點頭,略顯不耐煩。那富商瞅著秦艽,笑道:“少俠好福氣,能有如此兩個美人相伴,要是我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