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兒,你怎麼樣了,身子不礙吧,逝者已逝,不要太傷心了······”
不提這事兒還好,一提到這上邊兒,芳兒便終於忍不住那鼓動著的深通淚泉,便真如銀河乍泄,飛雨淙淙而來。芳兒掩麵啜泣道:“張伯他從小便跟我們在一起,他身體不好,雖然不能幹農活掙錢,但是卻含辛茹苦地撫養我長大,如今卻······”
公孫離殤歎息道:“唉,芳兒,你相信這是秦艽所為麼?”
“我······”芳兒再度哽咽了,哭聲稍減,飛雨漸衰,方才低語續道,“我也不相信這是秦大哥所為,可、可是我親眼見到他······”言語如斯,卻是再也控製不住體內的深痛之情。
公孫離殤歎道:“芳兒姑娘,秦艽是絕對不可能殺害張伯的,根據屍檢情況來看,他是在秦艽趕回湖柳居半個鍾頭之前已經死亡了的!而秦艽的佩劍蘊華劍是遺落在了屋裏,凶手一定是這時候以利器殺人,但是還有疑點,卻是張伯麵部被燒焦,分辨不出麵容,這都很奇怪!”
芳兒聽了,不再落淚,緩聲說道:“我在你們走後,過了將近有半個多時辰,去張伯房中,什麼都沒有看到,便突然被人打暈,關於凶手以及當時張伯的情況,我什麼都不知道······”芳兒歎了口氣,繼續說道,“當我醒過來的時候,便看到秦大哥他滿麵驚恐地站在那裏看著張伯的屍體,我嚇得叫了一聲,之後便昏了!”
公孫離殤聽了芳兒這番話,與自己心中所想無異,也沒有什麼疑點,心中陷入了沉思:“不對,一定還有什麼沒發現的隱情!這發生的一切都太過巧合,正好便是在秦艽進入房間,正好便是在那時候你醒了,而展捕頭也是在那時進來抓個正著,連貫起來,便好像凶手設計好了一個圈套,等著秦艽來鑽似的!”
芳兒姑娘揉了揉迷茫帶淚的雙眼,悲聲說道:“唉,如今張伯他去世了,我想把他安葬在寂魂鎮上的‘歸魂坡’!”
公孫離殤搖了搖手,說道:“不必著急,如今本是春季,然此地尚非燥熱,仍是嚴冷得很,將死者存放在停屍間中,短期不會有什麼問題,若是有什麼疑點,還待隨時查證!”
芳兒姑娘聽了,露出點點香汗,脫口說道:“可是張伯他這樣······”
公孫離殤作了個揖,恭敬說道:“芳兒姑娘,在下算是求你了,秦艽他如今身陷囹圄,我一定會在最短的時間內幫他洗脫嫌疑,當然,若是張伯屍體有了什麼反應,我到時定以死者為大,讓你將他帶到歸魂坡好生安葬,如何?”
芳兒歎了口息,微笑言道:“既是如此,那便聽公孫大哥的吩咐便是了,也希望秦大哥他能早日洗脫嫌疑,若另有凶手,絕不可以讓他逍遙法外!”
公孫離殤點了點頭,作揖道:“多謝芳兒姑娘了,若無他事,我就不打擾你休息了!”芳兒點了點頭,公孫離殤微笑著退出房門······